那人又问:“那如果金光闪闪的地方是太阳呢?』守卫耸了耸肩,说:“那你就得换个方向了,因为皇宫可不会跟著太阳转。』“
军官们听了贝恩的小笑话,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贝恩侍从,你这是在讽刺我们吗?我们可是一直在太阳下训练,可没少跟著太阳转呢。”
“哈哈,那可不,我们可是太阳的忠实追隨者。“
亨利微笑著听著贝恩和军官们讲著各种帝国人才能懂的东西,边吃边听边思考。
其实亨利不明白,敌人的数量並不多,对於攻城战来讲,理论上並不占优。
他文不是西米拉堡男爵那种废物点心,手底下的士兵也不算那种样子货。
他们怎么敢的呢?难道认为我不知兵?
军官们在轻鬆的笑声中享受著这难得的放鬆时刻,然而,贝恩注意到亨利的眼神似乎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其他地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老爷,您在思考什么?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贝恩放下手中的鸡腿。
亨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的俘虏,那位骑士。“
贝恩舔了舔嘴唇上的油渍,回答道:“哦?那位骑士吗?目前还在军营內躺著,有两名资深步兵看管著。他的伤势不轻,但性命无忧。我想,他可能会是我们了解约翰伯爵计划的机会。”
另一边城堡的军营內,那名被俘虏的骑士,正静静地躺在简陋的床铺上,两名资深步兵警惕地守在门外。
骑士疼的直哼哼,腿部的疼痛让他几乎没法思考任何事情,那几名庸医,居然用小锤子敲打他的膝盖!
在军营的简陋床铺上,他的腿部被粗鲁地包扎,每一次移动都如同刀割。
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领主大人有令,將俘虏带到宴会大厅。“士兵对看守的资深步兵说道。
两名资深步兵对视一眼,没有多问,立刻行动起。他们粗鲁地將骑士从床上抬起,不顾他的痛呼,几乎是拖著他走出了房间。
骑士感到自己的荣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是约翰伯爵手下的贵族骑土,如今却像一袋土豆一样被人隨意搬运。
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腿部传来的剧痛,每一次顛簸都让他几乎要昏过去。
当他们穿过军营,穿过城堡驻地,经过城堡塔楼的走廊,到宴会大厅的门前时,骑士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两名资深步兵將骑士扔在了大厅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宴会大厅內只剩下亨利和他的侍从们,其他军官已经离开,继续他们的守备任务。
长桌上还残留著宴会的痕跡,烤肉、麵包和蔬菜沙拉散发著诱人的香气,让飢饿的骑士肚子不爭气地咕嚕嚕叫了起。
亨利从主位上站起身,缓缓走到骑士的面前,低头审视著他。骑士儘管狼狐,但眼神中依然保持著一股不屈的锐气。
“看我们的客人饿了,给他一些食物,还有水。“
塞拉斯拿起一块软糯的奶油麵包和一串葡萄,为骑士准备了食物和水。
骑士虽然渴望食物,但他的自尊让他犹豫是否应该接受敌人的施捨?
“不吃算了。”
骑士猛地抬头,发现塞拉斯真的把葡萄放回去后,连忙伸手討要。骑土最终在疼痛和飢饿的双重折磨下,他选择了接受。
塞拉斯看了亨利一眼,上去给了骑士一巴掌后,才把奶油麵包和葡萄递给他。之前给你你不要,现在想吃?那就先吃一嘴巴。
骑士咬著牙,开始慢慢地吃著食物,喝著水,瘫坐在地上。而亨利则拽过椅子,坐在他的不远处,静静地观察著他。
“你叫什么名字?”
骑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了:“我叫呼诺·坎泰。“
“呼诺·坎泰,一个好名字———现在,告诉我,约翰伯爵的计划是什么?他的主力部队何时会到达这里?”
呼诺对於亨利的直接感到惊讶,直视著亨利的眼睛,说道:“我不会背叛我的封君,即使我被俘虏了。“
亨利並不意外:“我理解你的忠诚,呼诺骑士。但记住,战爭是残酷的,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我不会多劝你,在明天我吃过早餐之后,希望从你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说完,亨利转身带著其他侍从离开了宴会大厅,留下呼诺在长桌旁,独自面对著满桌的食物和內心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