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份上来看,他们其实和民兵与治安队相同。
“男爵大人,抱歉打扰到您,我们检查的会很快,马上就会离开。”
亨利轻轻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公事公办嘛。
巡航兵们迅速完成了检查,確认船上没有什么走私货物后,便礼貌地返回了自己的船只,並发出信號放行。
他们瞧了瞧老老实实的船长,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当巡逻船离开后,船长走到亨利身边,感激地对他说:“男爵大人,感谢您的身份和旗帜,不然我可能还要被他们盘剥一番。”
亨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们还会隨意收取费用不成?”
船长解释道:“在沃斯特鲁姆,贸易船队是需要支付过路费、停靠费、保护费和监管费的。
越是小船长和小商人的航海队,越是被盘剥的多。但是像您这样的贵族,他们就不敢轻易得罪了。”
亨利点了点头,他明白了船长的感激从何而来。他的身份和旗帜无形中为他们省去了不少麻烦和额外的费用。
好一个伟大皇帝啊,这帝国四处漏风指日可待啊。
“这四种费用是伟大皇帝制定的吗?”
船长笑著摇摇头,苦笑著说道:“大人,这四种费用是谁制定的又能怎么样呢?巡航兵来了,我们只能交钱。”
亨利眉头紧皱,这话听著太心酸了。而且他也终於亲眼看到了苦笑是什么笑容。
那是种混合了无奈和自嘲的表情,是对於这种压迫的无奈,也是对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的无奈。
船长的眼角微微下垂,仿佛在无声地说著:这就是生活。
他的笑声很轻,几乎听不见,就像是內心深处的一声轻微嘆息。
亨利突然有一种感觉,那一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
倒也不是说要带著他们造反,没有那个土壤和条件,瞎搞只会步子迈大了扯著蛋。
但是,力所能及的减少一些自己看不过的烂事,还是很做到的。
就当,积德了。
“放心吧,我会给皇帝写信,说明今天的情况,皇帝对子民的税收一直在减,收入越低的缴税越少,肯定会派人来查看这里的情况的。”
船长有些惊讶的点点头,表示感激,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眼前这个男爵能跟皇帝对上话?船长不懂帝国的贵族制度,也不懂爵位的意义,他只知道政务官和治安队长就是天大的官。
船只缓缓驶入港口,亨利和他的土兵们准备下船。
军队整理好装备,检查了物资马车,確保一切准备就绪。马匹们似乎也感受到它们即將可以重新踏上陆地,显得非常活跃。
当船只停靠在码头,亨利带领著士兵们踏上了沃斯特鲁姆的土地。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港口的所有人的注意,人们好奇地打量著这些远道而来的士兵。
当亨利的双脚踏上港口的木台时,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寧静。连续几天在海上的摇晃,
让他对这稳固的地面產生了一种深深的眷恋。
土兵们也纷纷踏上港口,他们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种轻鬆和解脱。
对於他们来说,哪怕船上的活动多么丰富,都无法取代对土地的喜爱。
他们更喜欢那种厚重、坚实的感觉,而不是海上那种无休止的摇晃。
“终於又踩到土地了,这感觉真好。”一名士兵用力了脚,仿佛想要確认这不是在做梦。
“是啊,海上虽然自由,但我更喜欢能够稳稳站立的地方。”
亨利听到土兵们的交谈,微微一笑。他理解他们的感受,因为这也是他此刻的心情。
亨利转身对克劳德说:“让士兵们在这里稍作休整,然后我们去找政务官,
如果能见到这里的伯爵的话,那就更好了。”
“是,老爷。”
亨利环顾四周,观察著这个新的环境。
沃斯特鲁姆的港口繁忙而有序,商船和渔船来来往往,码头工人忙碌地装卸货物。
市场上,商贩们叫卖著各种商品,从新鲜的海鲜到异域的香料,应有尽有。
亨利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瀰漫著海水的咸味和市场的喧囂。
就是这里面有一些异类,看起来就像是寄生虫黑帮,他们似乎是监工,也像帮派。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除了他的西木莱恩堡,到处都有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