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放下鞭子,拿起了一把钳子,他缓缓地走向男子,钳子的尖端在火光中闪烁著寒光。
他將钳子靠近男子的手指,然后猛地一夹。
男子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手指被夹得变形,鲜血从指缝中流出“说,是谁指使你们的?”亨利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男子痛苦地喘息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他只是说是自己老大让他们做的,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亨利没有犹豫,他继续使用各种刑具,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残忍。
男子的痛苦呻吟声在牢房中迴荡,他的身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亨利看著奄奄一息的男子,他知道这个人是真的不知道什么。
他没有浪费时间,立刻转向了另一个人。被盯上的帮派混混,立刻抖的跟米筛子一样。
这个过程不断重复,亨利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他的心也越来越冷硬。
这帮人难道只是单纯的打手?
足足严刑拷打了十多人,牢房中瀰漫著血腥味和痛苦的呻吟声。
亨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就像是一台冷酷的机器,不断地进行著同样的操作。
大记忆恢復术屡试不爽,不可能一点收穫都没有。
终於,在第十四个人身上,亨利得到了一个名字。
这个人在亨利的刑具下崩溃了,他哭泣著,颤抖著,但在亨利的威压下,他最终还是说出了一个名字。
亨利的心臟猛地一跳,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他的脑海中炸响。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表情从冷酷转为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这个名字,这个他从未想过会与今日之事有所牵连的名字,竟然从这个帮派成员的口中吐露出来。
不是,真的假的?不可能啊,没道理啊———·
亨利喃喃自语,他的思绪瞬间混乱。
这个老傢伙,一直在巴旦尼亚的深山之中,与世无爭,享受著他的庞大领地和权力,怎么会突然在吕卡隆下手?
亨利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问。这个老狐狸,难道真的老糊涂了?
还是说,他有著更深的图谋,更大的野心?
怎么,你也想当皇帝?
这个老傢伙一直以稳健著称,每一步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么,这次的行为,必然不是一时衝动,而是有著某种亨利尚未察觉的深层次原因。
对了,他还在学院上学的时候,就早有传言,这个老东西经常派手下在山林里隨机截杀一些大商队,手底下的军队足足有四个军团。
这得多有钱啊,军队规模居然对標皇帝!
亨利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这个老东西,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好,好!”亨利连说三个好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充满了杀意。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亨利的眼中闪过一丝狼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老狐狸,如果真的有野心想要坐上皇位,大可以直接向皇帝宣战,以他的实力和王位的宣称,联合其他贵族同盟,也有几分胜算。
毕竟,他也是流淌著皇室血脉的人。
但是,他却选择了在背后算计亨利,这种手段让亨利感到极度不悦。
向来只有亨利算计別人,哪有別人在他头上动土的道理?这个老东西,真是活腻了。
既然你想玩阴的,那我亨利就陪你玩到底。亨利的声音低沉,仿佛是从胸腔中直接发出的。
这个老傢伙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么亨利就有必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玩火自焚。
亨利从阴暗的牢房中走出,阳光刺眼,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时间已经悄然滑过,来到了下午。
他带著人马直奔皇帝的宫殿,至於被他甩开的执政官和宫廷贵族,自己找个地方玩去吧,他需要与皇帝面对面地討论这个突如其来的阴谋。
隨著亨利的离开,此处监狱中的治安队成员们纷纷鬆了一口气。
他们站在原地,听著牢房內渐渐平息的哀豪和痛骂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个瘟神,比他们这些平日里自翊为狠角色的人,还要来得冷酷无情。
真下得去手啊!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进入房间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嘶,只见十四个几乎死了的人形,躺在地上有微弱的起伏。
亨利跨上战马,他的骑兵们紧隨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过街道,直奔皇宫而去。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让开道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亨利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的思绪完全集中在即將与皇帝的对话上。不知道是不是恐虐的影响,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暴躁了。
恐虐:什么都怪我?
当他到达皇宫时,守卫们立刻认出了这位新普佰爵,他们迅速打开了大门,
允许亨利和侍从进入。
骑兵只能在外面等候了,哪怕亨利再受皇帝恩待,也不能带著军队进入宫殿。
亨利在皇宫的庭院中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向皇帝的议事厅。
接下来的对话將决定很多事情,亨利走进议事厅,皇帝正坐在宝座上,等待著他的到来。
“你还知道来?”
亨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也没想到,皇帝居然一直在这里等他,他还以为自己需要在这里等候呢。
亨利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標准的骑士礼。这是他的好大哥,其次这是他的校长,单膝跪地而已,看在第纳尔的份上,
亨利抬起头,直视著皇帝的眼睛,准备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他相信皇帝会做出正確的判断。
皇帝微微点头,见亨利要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別说,过来,坐到我旁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