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波曼、法斯等人的任务危险真的很大,很容易死在外面,被冷箭阴死。
亨利现在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那他不如穿著盔甲,占山为王种地养老。
亨利也是有私心的,和其他的侍从与校友相比,贝恩无疑跟他更亲近一些。
他不希望一个有看无限可能的,跟在自己身边很久的年轻人死掉。
至於指挥进军这个任务,它重要也不重要。因为亨利的军队,根本不需要繁琐的指挥。
可如果有了贝恩指挥,亨利就可以躺在马车上睡大觉了呀!
亨利老爷墮落了!他不得不承认,人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他现在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想坐著,人活著不就是为了舒心吗?
沙漠一战后,亨利就有点疲惫了,不想出远门,沙子吃的够够的。这一次北地之行后,亨利直接开摆了。
“老子遭那洋罪呢?那我这军队不是白建立了吗?!这伯爵不是白当了吗?”
第二天军队出发后,亨利躺在马车上嘴里嘟著,眼晴却眯成了一条缝,享受著难得的悠閒时光。
“老爷,您看这行军路线——”
瓦斯科凑到马车旁,想要匯报行军的细节。
亨利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贝恩那小子不是去了吗?有他在,你还担心个什么?我这马车就是个移动的指挥中心,有问题直接找他去,別来烦我。”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继续享受著马车的顛簸带来的“按摩”。
旁边的亲卫们看著亨利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偷笑。
亨利这是彻底放鬆了,从一个“兢兢业业”的领主,变成了一个“懒人”。
“老爷,您看这粮草的分配”又是一名辐重部队的军官凑了过来。
亨利不耐烦地拉开车帘车联睁开一只眼晴,警了一眼军官,然后又闭上了眼晴,说道:“后勤不是克劳德管吗?让他去操心,我只要结果,过程你们自己搞定。我这可是伯爵,不是你们的勤务兵。”
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欠,继续他的悠閒时光。
周围的土兵们听到亨利的话,都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艾丽婭看看躺在自己腿上的青年,笑道:“老爷以前恨不得什么都管,现在怎么又什么都不管了?”
亨利故作严肃地说道:“我这可是伯爵,他们要学会独立思考,独立解决问题。我只要结果,过程他们自己搞定。
我这马车就是个移动的休息室,不是办公室。”
艾丽婭噗一笑,没说什么。
亨利这句话是发自內心的,因为他未来的摊子越来越大,肯定需要更多的,
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
亨利躺在马车上,也听到了亲卫们的笑声,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移动速度最快的塞拉斯、波曼和法斯三人,此刻已经进入了约翰伯爵的封地范围,他们率领各自的骑兵部队,兵分三路如同狂风般席捲过每一个角落。
就像草原上的狼群,迅速凶猛地打击著约翰伯爵的巡逻队、运粮队和商队。
行动果断,目標明確,巡逻队,杀!运粮队,烧!商队,驱离!
对於村庄、农庄、牧场、马场等,不占领、不治理,只是一味地打砸抢。他们就是要切断奥多赫城的补给线和外界联繫,让这座城市成为一座孤城。
所到之处,敌人的巡逻队被迅速击溃,运粮队被抢掠一空,商队被一一驱散,不听话直接原地消灭,下辈子再经商吧。
他们占尽了优势,人数多,作战经验丰富,装备精良,如草原上的雄鹰,俯衝而下,將目標撕成碎片。
这突如其来的开战,让敌人措手不及。
这合理吗?这一点都不合理!这不符合贵族之间的宣战流程!
对此,亨利自有解释。
皇帝只是调停了他和约翰的战爭,又不是制止、解决了他和约翰的战爭和矛盾。
调停时间结束了,自然是恢復战爭呀!
前线已经鲜血淋漓,战火纷飞。
然而,在这紧张而激烈的战爭背景下,亨利此刻却晒著温暖的太阳,享受著烤羊的美味和葡萄酒的醇香,仿佛完全不知道前线的紧张局势。
这种割裂感让人不禁感到有些荒诞,一边是战火纷飞、血流成河的战场,一边却是悠閒自得、享受生活。
然而,亨利似乎並不在意这种割裂感。他的军队正在按照他的计划行动,而他只需要等待胜利的消息。
亨利的马车缓缓前行,他一边品尝著美酒,一边欣赏著周围的风景。
亲卫们警惕地守护在他的周围,確保他的安全。当然,这也就是那么一说,
没有任何一个亲卫认为他们能够保护亨利。
亨利是什么水平?他们是什么水平?要是亨利有危险了,他们估计已经死掉了。
他们的象徵意义,远大於实际意义。
“领主大人,塞拉斯大人今日的战报已经送回来了。”
亨利点点头,没有去看,转头对著过来蹭吃蹭喝的克劳德问道:“奥多赫的牧场、马场多的嚇人,我们的牧奴数量够吗?这大片大片的土地我是不可能让他荒废的。
我要让封地內的牛羊,和穀子一样便宜。要让所有自耕农,都买得起马匹出行。”
克劳德擦拭了下嘴角的油脂,笑道:“老爷,整个草原的人,就没有谁不会赶羊,就没有谁不会骑马。
让他们当士兵可能很困难,但让他们当牧奴,所有草原人都可以轻鬆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