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学院出身的人都太脏了

波曼在火光的映照下，脸上的神情愈发兴奋。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著那混乱的奥多赫城墙，眼中闪烁著对战爭的狂热。

还活著的贵族中，对战爭军旅最疯狂的，就是近十年內帝都骑士学院出身的实封贵族了。

他们最有眼界，最有学识，最有人脉，最年轻，最有拼劲。

波曼可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而且也没有资格指挥足够的军队发动攻城战。

一直以来，他都只能在小规模的衝突中过过癮，那些小打小闹根本无法满足他对战爭的渴望。

对於攻城战，他只在学校的模擬对战中过家家闹著玩过。甚至而这一次，他算是借著亨利的光，跟著奢侈一把。

看著那一枚枚石弹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砸在城墙之上，激起漫天的尘土与碎石，波曼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不禁心中想像，自己站在帝国的中心吕卡隆，指挥著无数的军队，用这样的石弹將那座雄伟、壮观、坚固、繁华的城市轰成一片废墟。

在他的想像中，吕卡隆的高墙、高楼在石弹的轰击下纷纷倒塌，街道上的人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而他看著这一切，享受著征服者的快感。

哈哈，太爽了家人们。谁让他们的模擬攻城都是以吕卡隆做蓝本呢？这事真说起来也挺抽象的。

“亨利，要是有足够多的石弹，咱们直接把奥多赫给端了，那该多爽啊！”

波曼忍不住大声说道。

周围波曼的土兵们听到波曼的话，也都纷纷附和起来，他们都被这壮观的夜袭场面所感染。

没办法，这场面他们真没见过。

在他们看来，这场战爭不仅仅是为了攻占一座城池，更是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野心！

波曼很好，但是波曼能跟著亨利，这对他们来说，更好！

亨利，就是带领他们走向成功的领路人。

法斯站在亨利身旁，神情严肃，与乐观的波曼相反。

思来想去，法斯还是对亨利建议道：“亨利，我觉得这种无差別投掷石弹的做法不太妥当。”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这些石弹完全可以被约翰收集起来，他们只需在城墙后立起投石机，这些石弹便会原封不动地打回来。到那时，我们不仅消耗了自己的物资，还可能遭受更大的损失。”

亨利微微额首，示意法斯继续说下去，

法斯想了想，又道：“如果亨利你执意要这样去骚扰敌人，我建议在石弹上浇上火油，点火后投掷。这样一来，或许还能引起火灾，对奥多赫的敌人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和士气打击。”

波曼在一旁听得眼晴一亮，连连点头，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立刻兴奋地说道：“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亨利，咱们赶紧照著法斯说的做吧！”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更大，惊呼道：“哎呀，还有呢！那些快要死了的俘虏怎么办？咱们可以把他们聚集起来看押，若是有人开始有疫病了，直接投掷进去，杀伤力更强！”

法斯听了波曼的话后，不捉痕跡的离波曼远了一点。

亨利警了一眼波曼，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道：“这俩小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狠？而且波曼这小子的思想很危险啊，纳垢神选是吧？”

战爭固然残酷，但若使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他又不是抢一把就走，这奥多赫他是要纳入治理体系的。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波曼、法斯，你们的想法我都听到了。战爭固然需要智谋和狠劲，但我们不能违背最基本的道德和人性。”

波曼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但看到亨利的眼神，又不敢反驳。

亨利继续说道：“至於石弹的问题，法斯说的有道理，確实要考虑敌人反击的情况。

不过，我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来削弱敌人的士气和防御。比如，我们可以在城外製造一些假象，让他们產生恐慌情绪。”

波曼听了亨利的话，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的方法更直接有效，但也明白亨利的顾虑。

奥多赫的守军一整晚都没有休息，那些轮岗后已经躺下的士兵也被惊动，纷纷从地上一跃而起，全副武装等待命令。

疲惫与焦虑，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紧握著手中的武器，隨时准备迎接敌人的进攻。

保护財產！

然而，敌人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进行一轮石弹投射，並未发动实质性的进攻，

这就很折磨人了。

土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满是无奈。

你说他们去休息吧，万一亨利的军队突然进攻了呢？他们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让城池陷入危机。

倒不是对约翰忠心耿耿，而是约翰输了的话，他们也好不了！

所以，他们在同样睏倦的军官指挥下，只能硬撑著，站在城墙边，警惕地注视著亨利的军营。

可你说他们一直戒备吧，得不到休息，敌人却一直不进攻，就这么干耗著，

也太难受了。

他们甚至怀疑敌人都已经睡大觉了，没准睡觉前还会嘲笑他们是大帅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士兵们的体力和精力都在飞快地消耗著，他们的眼皮开始打架，身体也开始摇晃。

但每当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又会想起亨利军队的恐怖传说，想起那些石弹如雨点般落下的场景，於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坚守。

听说亨利和他的军队吃人脑，每次都会把敌人的脑袋砍下来，然后挖出来吃掉，之后还会把吃剩下的头颅堆起来当战利品。

类似於这样的传说有很多，可以止小几夜啼。

在这种煎熬中，土兵们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烦躁。

他们开始抱怨，抱怨亨利的狡猾，抱怨这场战爭的无情。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如果敌人天天这样搞，自己是否能够坚持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

他们还在期待虚无縹緲的援军，充足的粮食、数量庞大的战友和城市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