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那些俘虏死一死,把农庄什么的地方空出来,我有的是农奴,正好把他们安排过来。”
波曼瞬间被亨利这不露痕跡的炫耀给壹住了,他原本以为亨利会立刻发动总攻,一举拿下奥多赫,没想到亨利却如此沉得住气,还在这关键时刻炫耀起自己的农奴资源来。
波曼嘆了口气,亨利这么做,无非是想在攻城前再节省一些兵力,同时也想让自己的土兵们得到更多的休息时间,以便在最后的决战中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然而,这种做法无疑是在拖延时间,让奥多赫的守军有了喘息的机会,也让约翰有了求救的机会。
波曼和法斯都以为亨利直奔奥多赫而来,是打算速战速决。可没想到是行军过程是奔袭姿態,等包围了城市后反倒慢慢打了。
波曼忍不住再次开口:“亨利,你真的確定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吗?就算让俘虏们衝锋了多天,敌人的防御力量虽然有所削弱,但他们的斗志並不一定会却越来越弱。”
法斯点点头,他也认为亨利有赌的成分。
亨利听了波曼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波曼,你不用担心,
我自有分寸。这些俘虏毕竟只是炮灰,他们的战斗力有限,他们支配干这个。
而我的士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师,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波曼和法斯轻轻点头,毕竟亨利才是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是这一次战爭的领袖。
亨利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轻易改变。
而他们也只能在一旁干著急,眼看著亨利继续他的计划,希望奥多赫的守军不会真的找到反击的机会,毕竟约翰和二王子有所往来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接下来的四天,亨利对奥多赫的守军展开了近乎变態的骚扰战术,连波曼、
法斯,亨利手下的侍从和军官们都感觉太邪恶了。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划破黑暗,俘虏们便被驱赶著向城墙发起衝锋。敌人不得不强睁开眼睛,机械都抵抗。
中午正当守军土兵们准备轮换休息、进食补充体力之时,俘虏们再次被推上前线,他们拖著疲惫的身躯,麻木地扛著云梯,试图靠近城墙。
敌军:阿米诺斯!
而当太阳渐渐西沉,守军士兵们盼望著结束一天的紧张防御,准备喘息之际,俘虏们又一次被无情地推向死亡的边缘。
弓箭手感觉自己胳膊都要废了,上厕所提裤子都哆嗦。
到了夜晚,亨利的军队更是变本加厉。他们点燃火把,高声吶喊,仿佛要攻城一般,让守军神经紧绷,无法安心休息。
投石机也不时地发出轰鸣,將被点燃的石弹投向城墙,火光映照在守军土兵们疲惫而惊恐的脸上,奥多赫的守军苦不堪言。
这种无休止的骚扰,让他们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寧。
土兵们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一些人甚至出现了精神问题,他们颤抖著手,
哪怕的確休息够了,也无法稳定地拉开弓弦。
每当约翰来巡查的时候,看著这些土兵,心中无比痛惜,但他也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亨利的疯狂举动。
隨著时间的推移,守军的士气越来越低落。
一些土兵开始出现幻觉,他们在城墙边自言自语,或是突然惊恐地大喊大叫。
约翰不得不安排这些精神出现问题的土兵暂时离开城墙,去后方休息调整。
在这种持续的高压下,哪怕不断轮换土兵,守军的防御也开始出现漏洞。
箭矢的射击不再那么精准,滚木石的投放也失去了往日的力度与准头。
一直观察的法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奥多赫的防线正在一点点被削弱,胜利的天平正在向他们倾斜。
而城墙上的守军,只能在亨利的疯狂骚扰下,艰难地坚守。
在奥多赫城的深处,伯爵府城堡的地牢里阴冷潮湿,空气中瀰漫著一股令人室息的霉味。
昏暗的火把投射出摇曳的光影,映照在那些被捆绑的贵族们的脸上。
约翰站在地牢的入口处,冷冷地扫视著这些一直眼高於顶的酒囊饭袋,自己魔下的贵族们。
脸上没有怜悯,只有愤怒与决绝。这些人,该杀!
这些贵族,平日里享受著他给予的荣华富贵,关键时刻却只想保全自己,弃他而去。
这种背叛,让他无法容忍。
“你们这些懦夫,当初接受我的封赏时,向我宣誓效忠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约翰的声音冰冷刺耳:“我待你们不薄,封地、爵位、財富,应有尽有。可现在,当奥多赫面临危机,你们却只想逃跑,將我置於不顾。你们配得上我赐予你们的贵族称號吗?”
贵族们瑟瑟发抖,有的低声哀求,有的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宣判。
他们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约翰不再多言,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迅速上前,用粗壮的绳索將贵族们一一勒紧。
贵族们的脸逐渐涨红,双眼凸出,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咕嚕声,却无法喊出完整的话语。
他们的身体拼命挣扎,但绳索无情地收紧,生命在这一刻悄然流逝。
鲜血从贵族们的嘴角溢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与尘土混杂在一起,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他们的身体逐渐瘫软,最终无力地垂下,只留下绳索在微弱的火光中轻轻晃动。
约翰静静地看著这一切,直到最后一个贵族断气,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释然。
这些贵族的背叛,让他心寒,但他们的死,也让他明白,什么势力网、培植势力都是虚的,只有绝对的忠诚,才是最重要的。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亨利的俘虏潮水般不断衝击著奥多赫的防线。
那些贵族的死,或许能给剩下的士兵们敲响警钟,让他们明白,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守护住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