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看了一眼东边,地势平坦,属於是碎石滩,卡车趟过来还是没啥问题的。
“行,那你小心点,我俩看著老虎。”
庞彪应了一声。
“命硬,走。”
林阳招呼上命硬,把步枪甩到手里,便朝著东边的碎石滩探路。
沿著东边的碎石滩下去,一路上越走越平坦。
下坡路,让他不得不时不时地用脚剎降低速度。
约莫走了两公里,朝著南边眺望了一眼,果然远远地看到了停在山里的大卡车,距离林阳不过七八百米的样子。
“早知道从这条路上山了。”
“走,命硬,上车,去拉老虎了。”
林阳在命硬的脑袋上搓了搓,右手向前一挥,命硬犹如一道闪电迅速地冲了出去,速度快到以他的肉眼捕捉,都是一道残影:“你慢点,等等老子。”
“快,再快点!”
就在此时,突然间一道急促慌张,还带著大喘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杜牛娃?”
林阳对声音的辨识度还是挺高的,尤其是杜牛娃这种嗓子里卡著一口老痰,还要扯著嗓门喊的音色,相当有辨识度。
“爹,我就是看著小龙难受,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没办法。”
接著,杜小龙的婆娘张菊哭哭啼啼的声音就隱约传来。
“人不少。”
林阳听著远处快速逼近的脚步声,至少有三四个人。
他连忙给命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將命硬抱在怀里,找了一块大岩板藏在了后面。
按照步调传来的方向,林阳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脑袋。
果然。
杜牛娃的嘴里叼著一根菸袋,面色阴沉得就像是穿破的千层底鞋底似的,又黑又长。
跟著杜牛娃身后的除了张菊之外,还有两个民兵,其中一个林阳还见过。
四个人的动作很快,目標也是相当明確,就是地窖的方向:“张菊,你特码的放屁,要是真的为了小龙好,你还能一口接著一口的给吸黑土不成?再说这是什么时候,林阳这小杂种紧盯著我们不放,还有部队的那几个兵痞盯著,要是被发现了,咱们老杜家就要断子绝孙了,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爹,不至於。”
“我来的时候谁也没发现,要不是回去的时候碰到你,谁能知道我们地窖的位置。”
张菊跟在杜牛娃的身后,被杜牛娃一顿臭骂,也只能乖乖地低著头跟著。
“別说这些没用的。”
“咱们这次只能忍痛把这些黑土给烧了,免得惹火上身。”
听著杜牛娃要烧掉地窖里的黑土,林阳的脸色一沉:“这老东西来的还真是时候,看来不能再等了。”
眼瞅著三个人往地窖的方向走。
林阳集中注意力,从小空间拿出了纸和笔迅速地写了几个字,然后塞在了命硬的狗嘴里:“去,赶紧去通知彪哥和霍叔,让他们小心。”
命硬咬著纸条,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林阳也不耽搁。
他很清楚,一旦地窖的罌粟被烧了,那真就叫功亏一簣。
“艹,现在搞得已经到了拼速度的时候了?”
林阳迅速跳上车,一脚地板油,卡车迅速地朝著山下杜家村的方向而去。
既然杜牛娃坐不住了要销毁证据,那就得请纪黄河带著三一五团的战士进趟山,来一个临时的拉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