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成全你,杀了他。”
一刀剑风袭来,擎天紧闭双眼,眼白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牙齿紧咬下唇,血液蜿蜒而下。
“我们交,我们交!別杀我家公子!”
“有財,你疯了!”剑在脖颈处,擎天不可思议地看著有財。
有財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地痛哭,“公子,你可是王爷唯一的继承人,你若是没了,要这印鑑做什么!”
擎天愣了愣,咬牙厉声道:“那也不能让这印鑑,落入贼人的手里!”
印鑑是藩王手里相当於身份令牌一类的东西,有了印鑑要做很多事情就相当容易了,这也是为何擎天死也不愿意交出来的原因。
阿霖见他死也不愿意交,倒是有几分欣赏。
“既然如此,还不快把印鑑交出来。”
有財抹了一把眼泪,一边忙不迭地应著,一边扭头朝著马车跑去,很快就从一个包袱里搜出来一枚牌子,双手颤抖地交到了裴忌的手中。
“我没猜错,你果然是擎王的公子。”裴忌饶有兴致地打量著印鑑,很快丟到一旁阿霖的手中,好像这印鑑並不被他看在眼中。
“那你呢,可敢报出名字。”
即便知道,对方要自己交出姓名,无非是为了以后报仇都能找到人,裴忌还是面不改色道:“裴忌。”
“你就是裴忌。”擎天面色怪异。
裴忌挑眉,“怎么。有什么奇怪的。”
“传闻裴忌乃鬼才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帮著大周的皇帝做了不少事,清理了不知道多少大臣,我还以为是一个老头....”擎天语气怪怪的,又透著一股子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甘心。
“老头?我家公子跟你一般大吧!我家公子帮著皇上办事,你还在家尿裤子呢!”阿霖毫不客气地嘲笑。
“你!”有財大声喊:“我们已经把印鑑交出来了,你们可以给我家公子解药了吧。”
“解药,什么解药!”
有財气的脸颊通红,“你不是说剑上有毒!”
阿霖摊了摊手,“我说你就信?上面不过是涂抹了一些麻醉散。会让身子有些僵硬罢了,说起来,这药还是宋小姐给我的。”
宋瓷点头:“没错,只是些麻醉散,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你居然帮著他害我。”擎天没想到,不光是裴忌算计自己,就连自己喜欢的女子也同样算计自己。
“怎么,你还要找事?那就要看看你手上的东西够不够再买你的命了。”裴忌眸子一冷,“还不快滚。”说著主动伸手去牵宋瓷的手,两人缓缓朝著外走去。
宋瓷没有挣脱开,只是看著两人紧紧相牵的手脸颊微红。
等出了林子,“他已经看不见了。”说著就要抽出来。
“你不喜欢。”裴忌眸光有些失落,刚才还在手心温热软乎的小手抽离,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
“也....也不是。只是周围大家看著呢。”
裴忌抬眸,四周看热闹的將士以及磊子都瞬间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