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件事,我想让殷夫人拿一些从前殷公子的字跡给我看看。”
她没有犹豫,起身很快进了院子,又很快出来。
“东西在这里,这是我儿进宫之前刚写好的,宋小姐若是觉得有用处,能帮得上忙,就拿去吧。”
“好。”
纸上墨痕新鲜,宋瓷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宋小姐,你有几分把握。”她神色忐忑,看著宋瓷的眼神里都是希翼。
宋瓷:“尽力而为,殷家若是有消息,也可来宋家找我。”
回程马车上,宋瓷反覆地对比两个字跡,乍一看,確实像是同一个人的笔记。
“这字跡,分明像是一个人所写。”甜儿凑头看了看,咂咂舌。
“先回去,我再看看,既然不是他做的,自然能找出些蛛丝马跡来。”
晚上,宋瓷在烛火下,仔仔细细地翻开了一遍,末了道。
“我找出不同来了。”
“小姐,哪里不同。”
“要是我猜测得不错,这殷公子近日应当是身上有些不舒服。”
“小姐为何这样说。”甜儿道。
宋瓷指著纸上的冶字,“你看这个冶字,再和这纸条上的字对比,看出什么不同了吗。”
两人凑过头,仔细地看了一遍,最后甜儿点出:“这冶字左边下面这一点,好像有些不同。”
“正是。他之前的字跡,这冶字行云流水,准备进宫前的这张,冶字下面明显是描补过的,纸条上的字,和他从前是一样的。”
甜儿诧异,“小姐的意思是,这纸条是別人代笔,这人不知道殷公子不舒服。”
“是的。”
“那我们赶快告诉裴公子!有了这个证据,就能证明不是殷公子了!”
“可是只有这一点不够,只能证明不是殷公子写的,我哥哥並未洗清嫌疑,她们还是可以抓住这一点,说是我哥哥自己写的,模仿字跡,陷害殷公子。”
甜儿神色颓丧,晚香也有些失望。
“这样都不行吗,那怎么办。如今也只能找到这些证据。”
“等!”宋瓷道:“他们两人咬死不是自己做的,这件事就会搁置,没有確凿的证据无法定罪,除非。”
她沉吟了一秒,然后猛然站起身,神色无比严肃。
晚香和甜儿嚇了一跳,急忙问她想到了什么。
“除非,他们其中一人死在了大牢里,那些人就可说是畏罪自杀,这件事就陷入了死局。届时,就再也不能翻案了,朝廷也不会用一个有嫌疑的人,剩下的人无论是谁,这辈子的前途就已经毁了。”
“好毒辣的计划!”甜儿顿觉毛骨悚然。
“我要去裴家。”
...
晚上,大牢里。
宋澜衣衫襤褸,脸色却並不难看,精神头十足,听到脚步声朝他这里而来,他顿时警惕地睁开眼。
很快一个太监装扮的人走到跟前,尖细的声音不怀好意。
“宋澜,起来吧你。”
“你是谁。”
面前太监一扬浮尘,“你家人了银子,让我们照顾你,这不,给你送吃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