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不由心疼宋瓷。
宋瓷:“不值得开心吗?我很喜欢它,它以后是我的一个人的马儿了。”
一匹马,对於裴忌来说,从小就唾手可得。
但难得的是,这份心。
裴忌在乎她的喜怒哀乐,能察觉到,並且能为她做些什么,这就足够了。
两人欢欢喜喜地回了裴家,晚膳或许是心情好,宋瓷吃了很多。
桌上摆满的菜,被两人一扫而空。
晚香和甜儿准备好了热水,宋瓷舒舒服服地沐浴更衣,只简单挽了一个髮髻出来。
发尾没擦乾,还有水滴顺著往下落。
宋瓷只觉得浑身舒服得快要睡著,任由著手温柔地给自己擦拭头髮。
今天的动作格外的温柔细致,宋瓷轻笑,“好舒服,我都快睡著了。晚香,你的手越来越巧了。”
说完,却无人回应。
她正疑惑,睁眼就看到蹲在床榻边,温柔细致擦拭头髮的裴忌,她猛然坐起来,“晚香呢。”
晚香正站在门口,掩唇轻笑。
“我跟她说,我来擦地。你累了就躺下。”裴忌说著,继续擦拭头髮。
“我还以为是晚香。”宋瓷有些羞窘。
裴忌主动给她擦拭头髮,这样的举动让她觉得十分突然,或许是裴忌总是被一群人伺候著,簇拥著,这样的人原本该是山巔的高不可攀的。
现在却在床边给自己擦拭头髮,这样的一幕,让宋瓷很不真实。
“你累不累,不如我自己来。”她小声道。
“不累,给你擦头髮,我开心。”
见他好像真不累,宋瓷鬆了口气,安心享受起来。
只是这一闭眼享受,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声些。”
见晚香和甜儿在收拾东西,裴忌小声嘱咐,旋即抱起宋瓷,轻轻地放在床榻里。
刚放下,她就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仔细听,鼻间还有轻微的呼吸声,细细密密,又轻柔,让人格外的安心。
裴忌笑得温柔,轻轻上了床,然后从身后环住宋瓷的腰,两人一块儿相拥睡去。
等再次睁眼醒来,宋瓷已经不知何时滚到了裴忌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胸口。
裴忌轻盈的雪松味縈绕在鼻尖,这味道如影隨形。
这一觉她睡得各位舒服,只觉得昨日的酸疼和疲乏都一扫而空,整个人身体都轻盈了起来。
她一动,裴忌很快就睁开了眼,低声问:“睡好了?”
宋瓷不好意思,她昨晚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睡得很好。”
裴忌:“要不要去看看你的马儿。”
宋瓷顿时惊喜,“已经带回来了?”
裴忌:“阿霖说,辰时会去带回来。”
两人洗漱好,又用过早膳,果然来到了饲养马儿的地方,那匹小白马正低垂修长的脖颈,正在乖乖地吃饲料,似乎是听到脚步声,它抬头,眼神亮亮地朝著宋瓷看,摇了摇顺滑欣长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