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霖哭笑不得,抬手温柔拭去她嘴角,“算了,我来吧。”
常年习武之人的手指,有些茧子,剐蹭过甜儿娇嫩的脸颊,她愣了一下,旋即怒瞪阿霖。
“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生气了!
“你怎可隨意碰姑娘的脸。”
“你找不到,难道要带著那牛肉渣到处走。”
甜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也觉得不妥,哪里有男子隨意碰姑娘脸颊的,莫非阿霖平日就是这样?
瞬间眼神看他不善起来。
“怎......怎么了。”
“没什么,牛肉很好吃。不过当值时还是不妥,日后別带来了。”说完转身去洗漱。
阿霖愣在原地。
这是怎的了?怎么还不高兴了?
他刻意打听到甜儿姑娘喜欢吃牛肉,去买了新鲜的牛肉又了银子让厨房的厨娘做出来,怎么马屁还拍在马腿上了呢。
他无辜地挠了挠头,丝毫不理解此刻甜儿心中想著什么。
直到屋子重新打开,两人进去伺候宋瓷,甜儿也再未正眼看阿霖一眼。
浴室內烟雾繚绕,宋瓷莹白的肌肤上一片片发红,她羞得脸色涨红,都怪裴忌,实在是太不知节制了。
“夫人,奴婢去给你拿些药膏擦一擦吧。”晚香开口。
“好。”
宋瓷皮肤娇嫩,平日除了买来的药膏,也会日常自己配备一些。
她洗完,见甜儿神色若有所思,“怎么了,想什么呢。”
甜儿回神,努了努嘴,“奴婢没想什么。”
“还说没想什么,你这嘴巴跟別人欠了你银子似的。”
甜儿拿过布,帮宋瓷擦拭身上的水滴,她发尾有些湿了,又细细地一点点擦乾,直到不滴水为止。
甜儿又去拿髮油,给宋瓷的头髮上仔细地上了一层。
髮油是桂味的,一揭开盖子,一股子桂的香气馥郁散开。
等出来时,裴忌已经离开了,听说是有要事需要进宫去。
宋瓷蹙眉,“这是怎么了,半夜得让人进宫。”
难不成,是皇帝?
不光是她想到了,晚香和甜儿也面露警惕。这半年来,皇帝时常召见太医,明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前太子下落不明,如今的太子虽说地位稳固,但其余的皇子也不甘心,一个个跃跃欲试。
整个大周朝都迎来了一种风雨飘扬之感。
“去告知下人,別隨意进出,让门房看好门。”
晚香:“是。”旋即走了出去。
甜儿:“夫人,需要奴婢做什么吗。”
宋瓷頷首,“你去让家里的护卫巡逻的次数增加一次,让厨房给他们做些吃的。”
“是。”
安排好一切,宋瓷才感觉安心一些。
翌日裴忌回来。
果然跟宋瓷想的一样,皇帝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贵妃近身伺候,太子代替监国。”
几个字,却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