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一喊,这些人都將手里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丟过去。
臭鸡蛋糊了万宏哲一脸。
万宏哲看著顏寧穿著华服,又白又有精神,哪里像是被流放的样子?
万宏哲简直要被气死!
他衝著顏寧开口:“你们別欺人太甚!”
趁著他说话的空挡,顏寧直接朝他嘴里丟了个臭鸡蛋,万宏哲一阵噁心,差点吐了。
领头的差役对顏寧道:“姑娘,你们这……確实有些过分啊。”
顏寧笑著拿出两个琉璃髮簪,一人塞一个。
她笑眯眯地说:“这髮簪送给家中女眷正好。”
俩差役收了顏寧的髮簪,两人对视一眼,全都下马,扯了几个烂菜叶子往万宏哲身上丟。
万宏哲:……
就他妈很气。
顏寧丟够了,骂他:“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好心提供消息,你竟然要对我们下死手!”
“今天要不是时间紧来不及准备,不然我弄死你!”
万宏哲冷笑,“谁知道你们给消息的时候安的什么心,是想让我们鷸蚌相爭,渔翁得利吧?”
顏寧气不过上去踹他两脚,“但凡你外孙爭点气,都没我爹什么事儿,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他不行就要来杀我爹?”
也是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不然顏寧高低得给他来上几刀。
一旁的钱若芳默默的递给她一个小瓷瓶,小声说:“我先给你擦解药,一会儿你就拿这个东西用弹弓丟过去,保证他这两天生不如死。”
顏寧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对著万宏哲的皮肤用痒痒粉。
其他人也没厚此薄彼,顏寧给前面几个男的用,一看他们就是从犯。
顿时几个男的在地上蛄蛹,像是中了邪一样。
送他们来到差役有些担心:“他们这是?要不找大夫,来看看。”
顏寧笑著说:“放心吧,没问题的,只是会痒个一两天,问题不大。”
差役这才放下心来。
万宏哲身边的女人,大概是他妻子,不满的说:“做人留一线,你们竟然敢这么折磨他!”
顏寧嗤笑一声,“你们都不当人了,还好意思说我们?”
女人气急:“你!”
顏寧皮笑肉不笑:“你们当时可没有留一线,若不是我们有侍卫,怕是早已成为刀下亡魂了。”
万家眾人都不说话了,这一趟真是晦气。
差役们將万宏哲带去了採石场,万宏哲的九族人很多,路上折损一拨,到了岭南还剩近百人。
顏寧当著他们的面打点陈管事:“地上蛄蛹的几人,给他们安排最重最麻烦的活儿,比如刷马桶这些。”
万宏哲的孙子万浩出指著顏寧的鼻子骂:“我们都是被流放的,你凭什么能来去自如?”
顏寧:“我有钱啊。”
这话一出,万家所有人都瞪著万浩出。
问她这话干嘛,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万家被流放的时候,是抄了家,一家子都没有多少银子,还是万宏哲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些钱大部分都用来打点俩差役。
剩下的,在流放的路上採买用完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子打点採石场的官爷。
万浩出口出狂言:“等我表兄登基,把我们接回京城,第一个就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