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泽思索:“等一段时间就要过年了,到时候过年的时候把牛宰了,哦不对,是让牛摔死。”
一家人都达成共识。
“说起来,咱们过年要不要把陈太傅也接过来一起过年啊,不然他一个人在驛站怪可怜的。”
顏寧提起,顏泽和季兰才想起来,还有个陈太傅在这边。
眼看著还有一个月过年,顏寧想带陈太傅也接过来,横竖那些差役都是能捞油水就捞的性子,她给点钱,给陈元买个新年的假期。
顏泽还没穿过来的时候,陈太傅是原主的老师,顏泽既然用了他的身体,也该为原主做些事。
不过他们一家子前段时间还在被追杀,忙得很,没顾得上陈元。
下午,顏泽和顏寧一起去了沙湾县的驛站。
驛站位置偏远,在沙湾县城郊。
顏寧过去的时候,只见陈太傅弯著腰洗水槽子。
谁知一人出现在他身后,端著一盆子水就往陈太傅身上倒。
虽是岭南,这个世界也有些冷,就这么一大盆水兜头泼下,再加上风一吹,没准陈太傅会病倒。
而陈太傅,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清洗马槽。
显然,这种事经常发生。
顏寧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往这人的膝盖窝狠狠地踹过去,那人直接跪在地上,还给陈太傅磕了个头。
陈太傅不可置信,“你们怎么来了?”
他们不是要去採石场服劳役吗?
顏寧笑著说:“打点好了,不用去,倒是太傅您……”
刚才给太傅泼冷水的人是姚冰,他也是被流放过来的,官儿不大,也就是个七品的官。
但他手上有银子,又会说话,把驛站的其他人都买通。
姚冰欺负太傅的理由很简单,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傅,如今沦为驛站杂役,被他隨意侮辱,都不敢说半句话。
姚冰看向他们,只见衣著华贵,心中有些虚。
顏寧忙说:“太傅,您去换身衣服你,这么凉的天,可別染上风寒。”
陈元嗓子有些哑,“多谢殿下。”
顏寧开始收拾姚冰,“你就是欺辱陈太傅的吧?”
说著,顏泽直接抓起他的头髮,把他脑袋按在马槽里面,等他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再把人提起来,看他缓过来,又给按进水里去了。
死又死不了,活又不想活。
姚冰快要去了半条命。
驛站里的人就当没看见,管事还拿著本书挡在面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开玩笑,那两人穿著华贵,衣服用的料子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他们哪里敢去触霉头?
见陈太傅换好衣服出来了,顏泽便说:“太傅,不如一起去我们那边,这里我打点一下,您就不用来了。”
陈元嘆气:“算了吧,我一个糟老头子,你们的钱也不是大风颳来的,可別浪费在我身上。”
顏寧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太傅爷爷,我们的钱確实像大风颳来那么简单。”
顏泽拿著钱,找到管事后,顏泽將一个荷包放在桌上。
管事的被他嚇得瑟瑟发抖,眼睛几次往钱包瞟,都没敢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