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白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有些话，他必须说清楚。

“月瑾，我承认，以前我的確对你有好感。小时候你救过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生命中的一道光，对你有好感，很正常。但是，那都是在我结婚之前的事情了。”

顾煜白的声音，陡然变得冷硬起来，像是要將过去的一切，都彻底斩断。

苏月瑾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著一颗，砸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结婚之后，你回来了，为了你，我已经伤害了司棠很多，我不能再重蹈覆辙。”

顾煜白的声音里，带著一丝疲惫，也带著一丝决绝。

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他欠司棠的，太多太多了。

“我会处理好跟你之间的关係，以后……不会再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顾煜白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像是在对苏月瑾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苏月瑾听著顾煜白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永远也无法逃脱。

她听出了顾煜白话里的郑重，知道这一次，顾煜白是真的要跟她划清界限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

如果她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顾煜白更加厌恶她。

她必须装出一副大度、善解人意的样子，才有可能挽回一丝希望。

“煜白，我……我知道了。”苏月瑾的声音，哽咽著，带著浓浓的鼻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得不强忍著，“我会……我会退回到原本的位置，不会再让你为难了。但是……煜白，我……我永远都会爱你……”

苏月瑾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这句表白，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也像是她最后的挣扎。

电话那头，顾煜白沉默了。

他承认，苏月瑾的这番话，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深情地爱著，都会有所触动。

更何况，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

可是，他不能再心软了。

他不能再让苏月瑾的存在，成为他和司棠之间的阻碍。

以前，他总以为只要他对司棠好，向司棠证明他还爱著她，司棠就会回到他身边。

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解决苏月瑾的问题，司棠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他们的婚姻，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