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和陆寒松出门的时候,天刚刚完全暗下来。
走到河边,温度確实有所下降,陆寒松赶忙把薄外套拿出来,给苏晴披上。
河边的霓虹灯已经一个接一个亮起来,没有路灯,估计规划的时候就知道晚上不会缺灯火。
和苏晴预料的有一点不同:河边热热闹闹,却並不嘈杂。大家坐在桌子边谈天论地,声音都控制在嘰嘰喳喳但不被听清楚的程度。
要是在旁边的亭子上搭张床,这就是纯天然的白噪音。
“好清新的空气。”
河边的植物很多,有的座椅背后就是坛,有的椅子下面就是土地和杂草,人与自然融为一体。
“这条河要从龙城的中心经过,那里的河水经过反覆过滤,到这里也很乾净。”
陆寒松解释完,手掌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
出门的时候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主动拉起苏晴的手。他正高兴苏晴的主动,就被女人拽到了一边。
“嘘!”
女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隨后小心翼翼朝另一边看去。
“是祁彦!”
她声音很轻,如同气音,要不是两人靠得近,陆寒松都听不见苏晴说的什么。
隨后,看见坐在河边的祁彦,他失笑。
此时正值夜晚,河边虽然灯火通明,但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什么。他们戴著口罩,距离祁彦还远著,男人根本不可能看到。
主动藏起来,狗狗祟祟的模样反而招人怀疑。
但苏晴光顾著观察祁彦,没注意此时两人贴得极近,陆寒松也就闭嘴。
“你这么怕他干嘛?”
男人带著笑意的问话从苏晴头顶传来,她赶紧摇头否认。
“我才不怕!我这不好奇他说啥吗?”苏晴说完反问,“你难道不好奇?不好奇跟我一起躲著干嘛?”
还不是配合你玩。
陆寒松摇头笑笑,示意苏晴快听。
原来是有人说到慕诗梦了。
苏晴和陆寒松所处的位置就在树下,藉助树挡著,祁彦所在的桌子刚好看不到。另一边的行人只当小情侣在树底下卿卿我我,也不在意。
而他们距离祁彦的桌子也不远,只要用心聆听,就能听清楚那一桌都在说什么。
通过几人的聊天,苏晴也知道了,祁彦是来郊区飆车散心的。
龙城寸土寸金,中心区也有赛车场,但面积不大也不刺激,祁彦看不上。他心烦意乱,就想找些危险刺激的活动。
至於为什么心烦意乱,当然是因为慕诗梦。
虽然和女人断得乾净,但断掉的那一刻祁彦就开始后悔了。想到过去和慕诗梦的相处,他更是不舍。
慕诗梦也很会卖惨,或者说,她这次根本不需要卖惨。
因为慕母对她是真的变差了,慕父和慕笙更不用说。
祁彦虽然一直控制著自己不去找慕诗梦,但感情哪里是一下子就能抹消的?要真能一下子恩断义绝,慕母和慕笙也不会被慕诗梦骗了。
这次玩命赛车,回去肯定会被祁母说,但祁彦不后悔。
狠狠发泄一波,他確实舒服多了。
“那你之后还去做別的不?赛车我可以陪你,跳伞就真不敢了,大爷你悠著点吧。”
“是啊,跳伞不比蹦极,那可是会出人命的,哥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为了个女人烦成这样,不是彦哥你的风格啊。”
祁彦周围的公子哥苏晴都不认识,但估计也是好兄弟,毕竟都陪著祁彦搞极限运动了。
但跳伞確实很危险,不是专业人员真的不能轻易尝试,祁彦要去吗?
苏晴耳朵都要伸长了,奈何祁彦支支吾吾就是不回答,她都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