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嫻紧皱眉头,“都秋天了,还有蚊子吗?”
姜杏拽著贺嫻的胳膊,一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捂住了她的嘴。
再问下去,贺环又惊又羞,別再晕过去。
她问道:“秦大哥走了吗?”
贺环尷尬地点头,匆忙一指东跨院,逃也似的跑走了。
贺妍纵然再后知后觉,终於也明白了。
秦达用一封假书信安抚下她,却调虎离山把贺环叫出去告別。
贺环一脸羞態,褶皱的裙摆,脖子上的吻痕,所有的一切,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贺妍气得发疯,跺脚发了好一通脾气,让马佩芳给拉走了。
姜杏搭著贺嫻的肩膀,两个人目送那母女俩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击掌。
贺嫻:“大嫂真聪明,我都没跟你说明,你居然都猜透了。秦大哥说,咱们陪著演这一出,以后他跟大姐一定会感谢咱们的。”
姜杏:“感谢的话以后再说,下次再需要我陪著演戏,记得提前跟我说明白,否则万一演砸了,我可不负责啊。”
不知剧本做陪演,太难了。
她正出神,就听贺嫻嘀嘀咕咕道:“也不知咬了大姐一脖子包的蚊子还在不在,我现在就去拍死它们。”
姜杏紧紧攥著她的手,忍著笑劝道:“首先,是他不是它们;其次,你不一定能追得上,就算追上了也绝对拍不死。听我的劝,还是算了吧。”
贺嫻嘟著嘴抱怨:“没有一点办法吗?”
姜杏点头,“没办法。”
贺嫻:“大姐好惨。”
姜杏:“如果我没数错,大概也就十个。一年一个,不算多。”
贺嫻:“十个?臭蚊子居然咬了大姐十个包?不行,我必须去拍死它。”
十来岁的半大姑娘,一身反骨,浑身牛劲。
姜杏无奈鬆开她,“我知道你想出去玩,但是不许跑远,务必在你大哥回家之前赶回来,否则到时他问起来,我没法帮你遮掩。”
小心思被戳破,贺嫻嘿嘿傻笑,所有条件都答应之后,蹦蹦跳跳出门去了。
姜杏默默回了东跨院。
本想到北房看看贺环,见她门窗紧闭,想必在回味什么吧。
姜杏没去打扰,回了自己的东厢房。
百无聊赖找了本书看,没看几页便困得睁不开眼。
把书合上放到枕头边,索性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时,窗外彩霞满天,已经快到黄昏。
窗帘拉著,屋里昏暗朦朧,炕上还躺著一个人,仰臥平躺,手背搭在额头,遮住了眉眼,看不清五官。
姜杏刚睡醒,脑子有些木,一时竟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陌生。
她翻身面对著贺咫,望著他的侧脸出神。
“看著我做什么?难道是等著我的样?”
贺咫闭著眼睛幽幽开口,嗓音说不出的浑厚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