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君泽就接付梓安在衙门设宴,款待了督邮。
直吃得宾主尽欢!將肥督邮灌得烂醉之时,已经是是午夜丑时。
第二天一早,付梓安有和张君泽一起,將肥督邮送走,临走时,张君泽还將董卓赐予的金子,分了百金出来,给了他。
掂量著手中金子的分量,肥督邮笑的像个三百斤的孩子,胖脸如同烂菊绽放。
“张都尉有心了,丞相那儿,我必定会为你美言。”
对於肥督邮的言辞保证,张君泽是相信的。
毕竟这些督邮,乾的便是搬弄是非的活计,拿人钱財,为人消灾,这是职业素养问题。
“呵呵,多谢上官!”
张君泽抱拳致谢,然后继续开口。
“付大人也用心良苦,昨夜可喝了不少酒,今儿个还脑袋疼呢,请上官也为他正名一下吧。”
听到张君泽为自己说话,付梓安满含感激的对他点点头。
他也知道张君泽在肥督邮心中的地位,只要他开了这个口,自己的一切担忧,都可以放下来了。
肥督邮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付梓安,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金子,最终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看在张都尉的份上,这件事情,我便既往不咎了。”
其实对於付梓安的怠慢,他一直耿耿於怀,可此番张君泽送了他那么多金子,若是再纠结於此,就有些显得气量狭小了。
“多谢上官体恤,下官感激不尽。”
付梓安一边躬身道谢,一边对蔡皓使了个眼色。
蔡皓点了点头,然后將一盘蒙著红布的盘子端上前来,对肥督邮恭敬说道。
'上官辛苦来此一趟,此等小礼,我家县令荣幸奉上,还请上官笑纳。“
“嗯?去,打开看看。“
肥督邮不阴不阳的闷哼一声,然后屈指一抬,示意手下的人,去揭开红布。
”喏。“
一僕人立即上前,將盘子接过去,然后当著肥督邮的面揭开。
一阵白光闪烁,只见盘子里是满满的一盘银子,约莫有五十两的样子。
见到银子,肥督邮紧绷的脸色才鬆散开来,换上一副笑脸,对付梓安说道。
”原来是咋家看错了你,付大人也是一个妙人啊,你放心,你的政绩没人能够抹去,咋家会如实上报。“
瞧瞧,啥叫做见风使舵,啥叫做见钱眼开,这便是了。
付梓安看到肥督邮收下银子,这才终於完全放下心,赶忙说道。
”多谢督邮大人体谅,下官感激不尽!“
”行啦,都別杵在在这儿了,日头怪大的,可別中了暑,都回去吧,啊。“
肥督邮蹣跚的坐上藤椅,惹的藤椅又是一阵呻吟,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才对张君泽他们挥手示意。
同样的语句,不同的语气,这跟刚来时候的態度,就是两个彻底相反的极端,此等表现,便是金钱的力量。
下面的督邮都是如此贪財,可以预想,上面的那些豺狼虎豹,又会是怎样的嗜血。
如此千疮百孔的大汉朝,不亡国,就真的没有天理了。
守在日头下,將肥督邮送走之后,付梓安和张君泽回了衙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