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清源说道:“听寧国公说,秦亦酿造的这烈酒,比起北疆烈酒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人一斤倒也不少。不过一一突然他话锋一转,看向对面:“若是不够,让他们把烈酒匀给咱们一些便是!”
“好主意啊!”
右侧坐著的全都是左侧的晚辈或者下属,根本没有话语权,其他武將都跟著附和起来。
右侧主桌,除了寧国韜之外,比如定国公次子魏宏华、兵部尚书之子田庆阳都位列於此。
按理来说,秦亦的身份,並不够格坐在这里。
不过他是寧忠器重之人,再加上寧国韜能够入仕都倚仗於他,所以寧忠便把他安排在主桌上。
隨著宴会进行,眾將也品尝到了烈酒滋味,对烈酒那是讚不绝口,三两杯下肚,有些酒量一般的武將已然上头,高谈阔论,大厅中热闹不凡。
相比於左侧那些长辈,右侧的桌上,因为烈酒数量有限一一大部分还被左侧扣留,再加上他们也不敢在长辈面前喝太多,气氛略显冷清。
倒是田庆阳,不知是因为其父不在,还是因为藏著心事,拿起酒碗,直接喝了两碗,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田大哥,你慢点喝!”
寧国韜见状,好心提醒一句。
谁知田庆阳听完,警他一眼,冷笑道:“国韜何时变得如此胆怯?”
“田大哥,不是胆怯,是秦兄弟酿的烈酒,度数属实太高了些—“
不提秦亦还好,一听到秦亦,田庆阳的声调直接提高不少:“国韜,为兄之前就跟你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平日少跟些不相干之人廝混!”
因为大厅左侧的声音过於嘈杂,即使田庆阳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但除了本桌人之外,其他桌的人几乎没有人能听到。
他甫一说完,桌上安静下来。
魏宏华皱眉说道:“田兄弟,你喝多了。”
“魏大哥,我可没喝多!”
田庆阳看著秦亦,却对寧国韜道:“若是你平日跟咱们这些兄弟多待,而不是跟些小白脸廝混,也不至於做了一个文官,丟武將府的脸!”
这下,桌上所有人都听出来了,田庆阳这指桑骂槐,骂的是秦亦啊!
有些知情人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但这种场合下也不好多说,都安静看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亦不能装聋。
“在下看了一圈,好像满大厅內,就数我的脸最白了吧?那这位田大哥口中的小白脸,说的是我?”
此话一出,眾人面面相。
大厅之內,除了秦亦和寧国韜,都是武將。
因为常年征战沙场,风吹日晒,所以这些人的皮肤都有些黑,哪怕寧国韜没上过战场,可他基因里自带,也没有白多少。
只有秦亦,冠面如玉,確实小白脸。
不过他敢直面田庆阳,属实有点勇。
田庆阳也没想到,秦亦敢直接站出来。
他本以为,秦亦只是一个依附於镇国公府的小白脸,被自己冷嘲热讽几句,
也只能听著,现在他突然就出面跟自己对峙,倒把田庆阳给整不会了。
一时间,气氛略显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