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我的枪厉害吧?”
秦亦收回手枪,得意洋洋道,
“厉害是厉害。”
姜南絮信了,但这並不妨碍她咬牙切齿:“可谁让你打我地板的?”
一楼的天板恰好是二楼地板,也正是姜南絮闺房所在地,地上突然多了个孔,谁不隔应?
秦亦大呼冤枉:“师爷,是你让我隨便打的!”
“我让你隨便打,没让你打我的房间!”
哪怕是无相阁的阁主,归根结底还是女人,该不讲理的时候,还是很不讲理啊!
本来姜南絮觉得,秦亦的行事作风非常不符合无相阁的气质,可兜兜转转一圈,却没能从他身上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心里不免有些火气。
於是乎,估计借题发挥一下。
隨即,姜南絮直接把秦亦推出门来。
只是刚开门,就看到沐漓正俏生生的站在院前不远处,明显是在等秦亦。
姜南絮一愣,有些恍惚:当初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啊!
她也开始有自己的徒弟,並且像多年前的自己照看她一样,关心她的徒弟。
只是她这个徒弟,越看越不正经呀!
“阿漓,你怎么还在这?”
沐漓回头,莞尔一笑:“师父,现在回去也无事可做,我便想等他一起,问他些话。”
“你们跟我进来。”
姜南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把两人全部叫回云烟阁內,嘱咐道:“张之於被你们杀死的消息,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两人对视一眼,隨即摇头。
姜南絮又道:“好,这件事不许再对人说,哪怕日后有人问起,也装作从未见过他。”
“师父,可纸终归保不住火——“”
沐漓小声道。
姜南絮警她一眼,说道:“以谢长老跟张之於的关係,若是让他知道张之於死在你们手上,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所以现在能瞒则瞒,起码在你当上长老之前不要让他知道,等你做了长老,他就算知道又如何?”
沐漓会意,临出门前不经意间抬头,愣然发现了天板上的孔隙,眉头皱了起来。
刚才好像没看到有孔啊?
“师父留下你,说了什么?”
沐漓好奇问道。
“师爷怀疑我打开过青色铁匣,特意把我留下考验我呢!”
秦亦如实答道。
“没有其他的了?”
沐漓想起天板上的空隙,问道。
“没了。”
秦亦並未將姜南絮看枪的事告诉她。
“师父她太多疑了!”
沐漓还是非常维护自家徒弟的:“当初在三清山上的时候,咱们全程在一起,你怎么可能打开?她是在怀疑我看人的眼光啊!”
听到沐漓如此信任自己,秦亦老脸一红。
这么一对比,还是姜南絮看人准啊!
沐漓则又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来了无相阁?”
秦亦回道:“师父,这次大梁出使南楚的使团,我也位列其中。恰好途径江陵,我便想著来拜访师父,顺便认门。”
“你要出使南楚?”
沐漓上下打量他几眼:“你做官了?我忘了提前跟你说了,但凡入了宗门,不能做官的,只能二选其一,要么你辞去官职,要么我大义灭徒。”
秦亦摇头,笑道:“师父,规矩我都懂,所以我没有做官。之所以会出使南楚,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你徒弟能力太过突出,所以陛下特意点名让我隨使团出使!”
沐漓出关之后,倒是听那两位师叔讲了一些使团出使的事情,毕竟需要三大宗门护卫,这次出使肯定不太简单。
於是她说道:“使团携带锁龙骨,这一路上怕是凶险万分,你也要多加注意。”
秦亦点头:“多谢师父记掛。”
“我好像听说,你跟一位寧將军一起来的?那使团在哪里?”
“使团走水路南下,我们二人则走的旱路,比他们早到了两天,使团乘坐的船只大概明天到达。”
沐漓闻言,一脸惊讶的看向他:“不是,你们有病吧?放著好好的船不坐,走旱路?
不无聊?”
沐漓先入为主,觉得“寧將军”自然是男人,隨即便想,两个大男人走旱路,而且一走就是六七天,多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