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场元宵节的宫宴,被温清的这一出闹剧搅和的七零八落。
陈太后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各个嬪妃也受到惊嚇,这场宴会再也没必要进行下去。
嬪妃们纷纷回到了各自的住所休息,榕寧不得不带著兰蕊直接搬进听雪轩。
兰蕊都没来得及去景和宫將榕寧的东西收拾出来。
好在听雪轩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又距离养心殿很近,双喜直接带人从內务府领了一些东西送到了听雪轩。
搬完东西后,双喜去给榕寧磕头。
榕寧让兰蕊拿了满满一袋子银锭子塞进了双喜的手中。
双喜受宠若惊,忙跪下给榕寧磕头:“奴才谢寧嬪娘娘的赏赐。”
“之前奴才宫外的爷娘老子过得极其艰难,家里穷老娘却得的是富贵病,每日里需要用人参吊著气。”
“多亏娘娘让小成子送了银子给奴才的家人,这才保下我娘一条命,如今又给奴才这么多,这怎么成?”
榕寧让他收下:“你在皇上身边服侍,地位自然比旁的內侍要尊贵,来往人情世故也需要用银子笼络,这些你收著急用。”
双喜眼底掠过一抹感激,又冲榕寧磕了个头,这才退了出去。
兰蕊帮榕寧將头髮散了,准备服侍她上床休息。
榕寧瞧著铜镜里的那张如的容顏,缓缓道:“三天后,將解毒的方子想办法送到张太医手里。”
兰蕊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娘娘,难道要帮温贵妃解毒吗?”
榕寧淡淡笑道:“为何不解?只有温氏解了毒,其他人才不会怀疑到別处去,况且早早折磨死了,就不好玩了。”
兰蕊瞧著榕寧那张柔美的脸,心底打了个寒颤,主子手段也著实狠辣。
兰蕊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暖阁办差。
榕寧定定看著镜子里的自己,低声呢喃道:“温清,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可得陪我好好演下去。”
连著几天,景和宫传出了温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根本就没有人去探望,除了张太医硬著头皮每天去给温贵妃医治外,便是那些下贱低等的宫女奴僕,都离景和宫远远的。
这种急症传染开来,可是了不得。
景和宫虽然是温贵妃的寢宫,可此时门可罗雀,荒凉的像是被人遗忘的冷宫一样。
景和宫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温贵妃疯了般的嘶吼声和喊疼声。
红綃更是脸色苍白,原以为帮著温贵妃爭宠,自己也能沾沾光。
就像是同样在温贵妃身边伺候的榕寧,能够入了皇上的眼。
以后她也要做人上人,要有无上的权利,再也不要做任人打骂欺辱的小宫女。
她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甚至皇上这几天都已经注意到她了,还对她笑过。
可就在这个接骨眼儿上,竟然闹了这么一齣子闹剧。
如今自己还是温清身边近身服侍的宫女,自然不能像別的人一样躲得远远的。
她此生怕是再也见不著皇上了,毕竟不好的传言越来越多。
甚至还有人说温贵妃是妖怪变的!
不然怎么会短时间內就能变得这么妖嬈,学会难度如此之大的绿腰舞,此时怕是妖术失效,遭到了反噬。
这股邪风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在后宫愈吹愈烈,更是导致其他的宫女连和红綃说话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