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沚远远看到那个气质阴鬱，带著面罩兜帽的黑衣人並没有在意。

毕竟在黑市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

晃了一眼，只知是一个气运看起来不怎么高的男人。

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叫住。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白沚回头。

“呵，谢凉遇？”

“师……师娘。”

刚开口喊住白沚，谢凉遇就后悔了，不过白沚已经认出了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著头皮打招呼。

“你来找掌事？”白沚似笑非笑看著他。

“……是。”

“怎么？看这样子，掌事不愿见你？”

“……嗯。”

谢凉遇轻轻应了一声，掩饰不住地挫败。

“呵，这样啊。”白沚耸了耸肩，“那我先走了。”

白沚走上前，黑市守卫恭恭敬敬地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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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人，掌事等您很久了。”

“嗯，走吧。”

谢凉遇看著白沚风轻云淡向著小木屋走去，又看看与刚才的冷硬完全不同的守卫，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怒意。

“师娘！等等！”

白沚回头疑惑看著他。

“师娘，您带我一起去吧。”谢凉遇跑上前，站在了白沚身前，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顶进肉里。

“嗯？你找掌事有事吗？”白沚依旧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

“师娘，我已经彻底离开云清宗了，我……需要灵石。”

谢凉遇艰难地开口。

“嗯。”白沚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见白沚无所谓的样子，谢凉遇咬了咬牙，“师娘，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掌事，我……想把这些丹药卖了……”

白沚接过丹药看了看，隨意地扔回给他。

“你丝毫没有进步，甚至还有些退步了。”

“师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按照您教的方法努力修炼了，可是丹道一途依旧毫无起色……”

他的眸子微垂，显得很是落寞。

白沚看著他头上那黯淡的白色气运之光，心中暗暗腹誹。

让他那时候天天跟林采冰鬼混。

原本多有希望的少年，如今混成了这样。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教你的东西？”白沚轻笑。

“不不不，师娘，是我……是我自己不爭气，辜负了您。”

“嗯哼？然后呢？”

“如果您有时间，能否……”

“你还是去找袁凌青吧。”

白沚转身就走。

“师娘！”谢凉遇极为委屈，委屈到有些不受控的愤怒，“当初我是为了您才毁了弟子信物，如今，云清宗已经不把我当云清宗的人了，其他宗门也不会收我，您怎么能……”

“是我逼你的吗？”

白沚挑眉，“就算想道德绑架我，你也要用正確的道德吧？”

“我……没有绑架您……”

谢凉遇自知理亏地低下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扭转局面。

之前为了炼製丹药，购买了不少的材料，却因为炼丹时候频频出问题，浪费了大量材料。

他身上的灵石已不多，他修的是丹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甚至无法再继续修炼了。

“师娘，求您帮我这一次，我以后……”

他咬著牙，拼命告诉自己，服软不丟人，向自己的师娘服软不丟人，可是，他的身子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著。

“白真人不帮你，你怎么还这般死皮赖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