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不能让老妖王的遗骨变成这般模样。

火光映照著白沚的脸。

经过了许久的炼製，其中的魔气还是丝毫未散。

“怎么会这样？”

白沚蹙眉，想不到为什么將所有淬炼魔气的方式都使用了一次，还是无法將其中的魔气去除。

无奈，时间已经很长了。

白沚想了想，决定先去找找书籍之类的，寻到办法再进行淬炼。

收起匕首，走出炼器室的时候，玖泽正盘膝坐在面前的空地之上。

“你出来了？”玖泽看向白沚，挑了挑眉，“都三日了，如何？成功了吗？”

白沚如实摇了摇头。

玖泽眼神一暗。

“放心吧，我会去查阅资料。”白沚轻笑，安抚著玖泽，“估计是需要什么特殊的材料才能行吧，总之，办法总比困难多。”

玖泽点了点头，起身走上前，低头俯视著白沚。

“白沚，你……”

“嗯？”

白沚抬头，眸中带著温和的笑意，清澈透亮，將玖泽的脸映照其中。

玖泽眼神微暗，喉结动了动，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我想说……我现在……已经是妖王了……”

“嗯，这不是迟早的事吗？”白沚看著他有些微红的耳朵尖，轻笑调侃，“怎么？当妖王就这么不適应吗？”

“才……才不是……我是想说……”

玖泽的吞吞吐吐让白沚觉得好气又好笑。

“跟你师父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这吞吞吐吐的性格，哪里像我那不羈的徒儿？”

听到“师父”这个词的瞬间，玖泽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白沚，我从来都没把你当做师父过……”

白沚微微一愣，想了想他拜师以来，经歷的种种，白沚心头確实有点心虚。

毕竟没有真正教过他什么，他的修为都是靠他自己拼命修炼上来的，自己也没有给过他太多的指点。

“咳咳……抱歉啊玖泽，是我不好，没能好好教你，那是因为……”

“白沚。”玖泽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髮，“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那你不管我作为师父的失职吗？”

“我就没把你当做过师父！你还不懂吗？”

玖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瞬，下一秒发现自己有些失控，又立刻回復了正常，只是心中还是烦躁不已。

“有什么跟我还不能直接说的？”

“我说了，怕你不能承受。”

玖泽的心跳如擂鼓，眼中压抑的情感让他的双眼变得格外的明亮。

“什么？”白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说吧，你师父我经歷的大风大浪足够多，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那我说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说吧，磨磨唧唧的！”

白沚好笑地双手环胸，看著局促不安的玖泽，心中好笑。

“那……”玖泽忽然將双手搭在了白沚的肩头，抿了抿唇，眸子中只剩下白沚的身影，“如果我说，我不想当你的弟子……”

话音未落，忽然有个妖族守卫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著：

“不好了！都死了……都死了啊……”

玖泽和白沚同时看向那个已经明显被嚇得浑身颤慄的守卫。

玖泽的王者气场顿时全开。

“过来！说清楚！什么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