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霏冷笑,“你买回来的药我下在了肉里,你吃了居然没一点感觉?
呵呵,你果然也被姜氏那贱人收买了!”
嬤嬤闻言,不由得慌了,“小姐你说什么?”
“我让你买什么药回来你不知道?还在这装呢?老东西。”杨承霏又一巴掌过去。
嬤嬤却顾不得挨打的痛,著急忙慌地伸手抠喉,想让自己將吃下去的肉吐出来。
杨承霏见状,只觉得异常噁心,起身又踹了嬤嬤一脚。
嬤嬤毫无防备,一头撞在供桌上晕了过去。
杨承霏怒火中烧,又踹了一脚,“老东西你装什么?”
结果嬤嬤纹丝不动,杨承霏被嚇到了,她急忙蹲下推了推嬤嬤,仍旧没有反应。
杨承霏又等了一会,发现嬤嬤还是没动静。
她遍体生寒,鼓起勇气慢慢地將嬤嬤翻过来。
嬤嬤的额头血流不止,满脸浓稠的鲜血。
“啊!”杨承霏尖叫著跌坐下去,拼命往后挪,“来人,快来人。”
小祠堂外面还有別的婆子守著,闻声都冲了进来。
“死、死人了。”杨承霏声音发颤。
两个婆子也脸色发白,大著胆子伸手探向嬤嬤鼻下,发现还有气息,“三小姐,常嬤嬤还活著,只是晕过去而已。”
杨承霏不由得鬆了口气,“还不快把人抬出去,晦气!”
两个婆子相视一眼,“三小姐,少夫人有令,不管小祠堂出什么事,都要先回稟她才能做决定。”
“放肆!你们竟敢忤逆本小姐?”杨承霏大怒,“本小姐是永安侯府千金,还命令不动你们?”
“三小姐恕罪。”两个婆子齐齐跪下,“已经有人去回稟少夫人,应该很快过来。”
杨承霏气得涨红了脸,“侯府养你们这么多年,你们竟忘恩负义当姜时愿的走狗!”
“谁成我走狗了?”姜时愿的声音適时响起,“三小姐这规矩真是越学越回去啊!”
杨承霏的怒火在听到这话的剎那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不寒而慄。
姜时愿怎么这么快从兴华苑过来了?
她正这么想著,姜时愿已经走进小祠堂,身后跟著破晓和向阳。
姜时愿一眼瞧见地上的常嬤嬤。
“不过是让你学规矩,你竟心狠手辣到要杀人,看来我是管教不到你了,不如送你去官府吧!”
“你不能送我去官府,我没有杀她,她还没死。你请大夫,快请大夫!”
杨承霏崩溃。
真去了官府,那以后她还有清白和活路可言吗?
姜时愿佯怒喝道:“还愣著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你们真想让三小姐背上恶毒打杀下人的骂名吗?”
姜时愿上前蹲下,检查了一下常嬤嬤的情况。
“破晓,你回去把我装药的匣子取来。”常嬤嬤可不能现在死。
“是。”破晓拔腿就跑。
“你、你要干什么?”杨承霏颤声问。
“不给她止血,让她流血流到死吗?”姜时愿没好气地道,“杨承霏,你可真有出息啊,都敢动手了,还怕什么?”
杨承霏呼吸一窒。
她没杀过人,能不害怕?
姜时愿著实瞧不上她。
又蠢又恶毒。
不消多时,破晓就抱著匣子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