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家姑娘的嫁妆早早就开始准备了,而她的却是临时匆匆凑起来。
真是可笑!
但杨承霏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讲条件的资格。
只有成为陆明谦的妾室,旁人才不敢轻视她。
而且,她一定要嫁给陆明谦,找那个將她抓去破土地庙、害她险些失去清白的人报仇!
“你还不走干嘛?”杨承霏对著单子清点一遍嫁妆,见姜时愿还在这,直接下逐客令。
姜时愿挑眉,“怎么,还没嫁过去,就先摆起妾室架子了?”
“姜时愿!”杨承霏恼羞成怒,“就你长了一张嘴是吗?”
“想挨打直说。”姜时愿凉凉地道。
杨承霏瞬间闭嘴。
破晓拿著药膏回来,姜时愿接过丟给杨承霏,“晚上记得用,消肿除淤效果还不错。”
杨承霏接过来,正要阴阳两句,姜时愿已经转身离开。
杨承霏皱眉,心情很不好。
她打开药膏,一股淡淡的清凉味道扑鼻而至。
姜时愿既然拿出五万两给她,想必也不会在药膏上动手脚。
她对著镜子往刚刚被打的脸颊上涂药膏,冰冰凉凉,马上缓解那火辣的痛意。
杨承霏发现效果不错,马上將丫鬟打发出去,在其他地方的淤青也涂上药膏。
姜时愿看了父女反目的大戏,心情愉悦,在园子里餵鱼。
“少夫人,不好了,夫人……杜大姑奶奶来了,正在大吵大闹要见三小姐。”
一名丫鬟匆匆赶来,稟告前院发生的事。
“知道了,去告诉三小姐吧。”姜时愿不为所动,继续餵鱼。
她都让人递消息去杜家那么些天了,杜氏怎么才来闹啊?
以前在侯府作威作福,被休后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可见无论什么时候,女人手中都要握著权力才说得上话。
哪怕只是小小的后宅,也只有掌握话语权的人才可以决定別人的命运!
“少夫人,我们不出去看看吗?”向阳问姜时愿。
姜时愿一边往水中投鱼食,一边笑著反问:“別人一家子的事,我这个外人插手算什么?”
破晓闻言,手肘撞了撞向阳,示意向阳別说了。
不过姜时愿虽然是在餵鱼,但也在注意前院的动静。
杜氏的哭闹声比以往都要大,从前自詡身份的她,像个疯子那样,用尽恶毒语言咒骂永安侯。
这对从前狼狈为奸的夫妻,终於是反目成仇。
真有意思。
姜时愿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带著破晓和向阳去了前院。
前院正热闹。
杜伟和杜清两兄弟將永安侯按在地上,杜氏一边骂一边往永安侯脸上挠。
永安侯大叫救命,侯府家丁又跟杜家家丁混战。
杨承霏却面无表情地看著父母廝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
姜时愿瞧见永安侯的脸已经被抓,这才厉声呵斥:“都给我住手!”
杜家的人都在气头上,没有一个听姜时愿的。
姜时愿冷笑一声,回屋拿了个瓶出来,往地上一砸。
哗啦。
场面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