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妙並没有利用女子的柔弱眼泪来博取太子殿下的同情。
她並不感到委屈,只是觉得此事不解决,日后定然会是个阻碍。
昨夜她思索了一宿,若自己是太子殿下,又如何心甘情愿地帮助一个女子解决麻烦?
纸醉金迷的京城,官官相护在正常不过了。
即便是太子殿下,也是需要客卿的支持。
尚文涛和殷夕儿大婚时,太子受邀出席,那尚书大人与户部侍郎必然是太子门客。
而涂县令和尚书府关係密切,定然也是为太子效力的。
这样的局面,她如何破局?
太子虽然订了婚服,那可都是看在户部的顏面,或许也只是觉得殷夕儿的婚服別致,隨口一说罢了。
眼下秦护卫又受到涂县令的指使想要暗中为儿子报仇,可是抢夺太子婚服又为何?
她与慕昭凌去太子府的路上还在分析这事儿,慕昭凌想起秦护卫的话,便说:“婚服是直接呈现给太子,好博得一次升职的机会。”
苏妙妙醍醐灌顶,“对了,我知道该如何说了。”
面对太子的疑惑,苏妙妙不卑不亢,眼神儿坚定,“有人居心不良,想要窃取殿下婚服好让民妇与二弟失信与殿下。婚服乃天下独一无二,除民妇之外,再无人能绣出。贼人也是怕我藉此机会鱼跃龙门,踩在他们的头上,因此不惜一切代价先除为快。”
慕昭凌跟著道:“嫂嫂这两月的辛苦不足掛齿,可恨的是,那贼子明知是殿下的婚服,仍旧恣意妄为,显然不將殿下放在眼里,又或许是不想让嫂嫂得了功劳,便想先盗窃之后再献给殿下,好换取锦绣前程。”
太子一听双眸暗沉下去。
“放肆!”小廝见状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
太子伸手示意小廝后退,他起身朝著苏妙妙走去,伸手接了她的诉状,垂眸看了一眼上面鏗鏘有力的笔劲儿,又垂眸看向苏妙妙和慕昭凌。
“本宫的婚服也敢窃取,胆子不小。”他將诉状递给身后的小廝,转身坐下来,“你们起来回话。”
苏妙妙一听有希望,便起身。
“我听说那涂县令认你做了乾女儿,为何要加害与你?”太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询问。
苏妙妙便將前因后果简洁明了的告知了太子。
他听完后並没有多大反应,慕昭凌道:“涂途出言不逊在先,我与嫂嫂並不与他一般见识,可他的死因確实与我二人无关,不知道为何涂县令就认定是我二人所为。”
太子抬眸看嚮慕昭凌,此人气质出尘,並非一般乡下人士,眉宇间和祁王有几分相似。
若祁小王爷还在世,应当与他一般年龄了。
苏妙妙看出来太子殿下思绪已经飞往他处了,有些心急地捏紧了小手。
“你说那秦护卫跟去了慕家寨监视你们?”
苏妙妙道:“是。”
“殿下,我们可与他对峙。”慕昭凌道。
太子扬眉,起身道:“此事,本宫不会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来人,去查一下。”
“是。”小廝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太子含笑,“货物呢?”
苏妙妙道:“已经交给何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