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识他?”太子看向跪在地上的秦护卫,又指著涂县令。
秦护卫眼睛受伤,听到太子的话不由得抬起头看过去,最先看到了苏妙妙,情绪有些激动,挣扎一下要起来打她,却被侍卫按著。
“你居然出现在这里!”秦护卫言语不清,但苏妙妙离得近听清楚了。
苏妙妙不动声色地挑起了眉梢。
秦护卫的视线落在了涂县令和尚书大人身上,“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看来是认识,”太子入座了,声音越发严肃起来,“在黑锋岗你拦截苏妙妙,想要窃取本宫婚服,是你自作主张还是你家大人授意?”
秦护卫不解地看向太子,“殿下,小的只是和苏妙妙有些过节,並非想要窃取您的婚服,还请殿下明鑑。”
“如此说来,是你自己自作主张?”
“小的……”秦护卫低头,“是,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家大人无关。”
“既如此……”太子冷笑一声,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让人害怕的字,“杀了!”
涂县令愕然,“殿下。”
秦护卫瞪大了眼睛,急忙申辩,“殿下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是苏妙妙谋害了我家公子,小的跟踪她许久,还发现她与前首辅之子林嘉羽有勾结,还请殿下明察。”
太子一听林嘉羽的名字,犀利的眼神儿看向苏妙妙,又好奇其中的原由,便道:“慢著。”
秦护卫脖子上的刀拿开了,他人嚇得瘫痪在地。
“他说的可是真的?”太子看向苏妙妙。
苏妙妙跪下来,“民妇冤枉,上次入京办完事儿离京时,定了水路回乡,京城繁华地带人多,马车不便通行,我二弟向人打探后才决定走其他街道,却没想到路过刑场。民妇也是听百姓说断头台上是林氏一族,更是不敢看,一直等到结束后才离开,至於他说的那林氏后人,民妇根本不认识。”
“你说谎,我亲眼看到他进入了你的马车,又凭空消失了。”
苏妙妙瞪大了眼睛,“秦护卫你让大家都听听,什么叫凭空消失了?我若真会把人给变没,那日你拦截我和二弟时,我就该带著他消失,也不至於被你重伤。”
慕昭凌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受伤至今不过五日,他如今的脸色苍白,伤口还没好,虽然包扎著可用力过猛还是会流血。
太子和大家也都看清楚了。
“凭空消失了?你让本宫如何相信你?”太子冷哼一声走到他跟前踢了他一脚,“来人,赐死!”
秦护卫慌了,忙挣扎著喊道:“大人救命,大人,我可是从十五岁就跟著您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呀。”
涂县令自身难保了,他如何救?
“大人?”秦护卫见他无动於衷,心下一横,忙喊道:“殿下,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
太子伸手,下人便退到一边候命。
“我什么都说。”秦护卫再一次感激自己大难不死,也对涂县令失望了,他红了眼睛看向涂县令,“我跟大人十五年,方才只要大人肯为我向殿下求个情,让我知道自己死得其所,我定不会出卖大人,可是两位大人將自己置身事外,当真是寒了小人的心!”
秦护卫心灰意冷,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