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燁三兄弟也互相看看,那日他分明瞧见大族长和村长二人將办好的地契交给了老爷子,怎么是假的?
但如果真是假的,那房子是保住了。
慕承喜问慕承修,“什么时候换掉的?”
“我不知道。”慕承修也一无所知,心想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了这么久?他看嚮慕昭凌和慕昭雪,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慕昭凌兄妹二人齐齐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少唬我。”雷老板將手里的房契拿出来。
苏妙妙放下茶水,“昭雪。”
慕昭雪没反应过来,只是上前了两步,苏妙妙皱眉,“打开。”
“哦哦。”
慕昭雪將手里的盒子打开,苏妙妙从盒子里拿出房契,展开给他看,“雷老板您自己看看,这两房契有何不同?”
雷老板想要伸手,却被苏妙妙给拿回去了。
大族长笑呵呵道:“我朝所用房契皆是官府统一办置,右下角有官府印章。雷老板手里的那张地契是我用木头雕刻的,蘸了鸡血,有股腥味,您没有闻出来吗?”
如此一说,雷老板便低头闻了闻,果然是鸡血。
“这不可能。”
雷老板倏然起身推倒了椅子,慕家人心里咯噔一下,苏妙妙瞥了一眼凳子,“雷老板,若我这凳子损坏了,可是要照价赔偿的。”
“你少嚇唬我。就算房契是假的,可慕鈺输的银子是真的,算上利息,一共一千五百两。“雷老板仰著头不相当囂张。
“你抢劫呢?”慕承喜站起来指著他。
苏妙妙伸手,他便又坐下来。
苏妙妙起身道:“雷老板,慕鈺如何欠下银子,你当真不知道?你们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你当我心里没事吗?”
雷老板愕然看著她,心想她怎么知道?
“怎么?你房子不给,银子也不想给?你想耍赖是吗?你要是这么耍赖的话,那我看家里这物件可都是值钱的,我就让兄弟们直接搬了。”
雷老板说著便捲起衣袖,一副要搬空的样子。
他的兄弟们更是学著他。
“是吗?敢动我家里一分一毫,我让你们这些人吃不著兜著走。”苏妙妙转身便坐下来。
雷老板一看咬咬牙,“兄弟们,给我搬。”
“谁敢!”慕家人纷纷上前阻拦。
此时,慕宴带著人匆匆而来,大喊道:“都住手!”
雷老板看到官兵,不由得皱了眉头,“家里有个当县太爷的了不起?今日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银子我也要分文不少的拿回来。”
苏妙妙带头嚮慕宴行礼,慕家人跟著苏妙妙行礼。
慕宴道:“都起来吧。本官接到状告,说有人开赌坊强迫民女,合伙欺诈,手段极其恶毒。雷旷,你可认?”
雷老板扯了嘴角,“污衊呀,大人,我雷旷就是做点小本生意,是大周朝好子民,怎么可能做这些勾当?大人弄错了。”
“是吗?”慕宴从衣袖里拿出一叠纸张,直接扔到了雷老板跟前,“你自己看看,是与不是!”
雷老板皱了眉头,缓缓弯下腰將地上的罪证捡起来,隨便翻看一张,心里发凉。他扑通一下跪地,“大人冤枉呀,这都是污衊,小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您怎么能凭几个手印就认定是我呢。”
“別急,人证物证都在衙门。来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