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懿不愿轻易放弃道:“长公主,侯爷说了已经做好安排,只是让……”
“萧懿。”洛洄笙带著怒意直呼萧懿名字,她周身气势凌厉:“本宫说了不可以。”
洛洄笙斩钉截铁道,萧懿拧眉不解,刑荆山却看著洛洄笙盛怒的样子眸中闪过抹若有所思。
之前面对追杀时洛洄笙让季姒离开,自己引走流匪当时他觉得洛洄笙是为了让季姒逃出去搬救兵。
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单单是那样。
而洛洄笙已经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耐心,直接看向忠勇侯道:“就按照刑將军所说得来,侯爷安排好后让告诉本宫即可。”
洛洄笙说完打算离开,却又顿住步子看向忠勇侯强调道:“本宫不需要任何人替本宫当靶子。”
说完她直接离开,萧懿看著洛洄笙离开的背影眸中不解,他不死心看向忠勇侯。
刑荆山冷哼一声:“萧少尹,本將劝你不要擅作主张。”
他的劝告却被萧懿当成了炫耀,眸中闪过抹阴鷙冷硬道:“刑將军为了迎合连长公主的安危都不顾了,也不过如此。”
刑荆山吊儿郎当扣了扣耳朵不屑看著萧懿道:“那也比某些人出些不靠谱的主意强。”
“刑荆山。”萧懿愤怒。
刑荆山歪头答应:“哎,怎么了?”
萧懿被刑荆山混不吝的样子气的瞬间破功,他脸颊上泛起一层红晕。
忠勇侯看刑荆山三言两语就將京內有名的冷漠郎君气的浑身发抖,心里暗暗咋舌。
果然正统出身的怎么都斗不过野路子。
刑荆山比萧懿高半个头,將萧懿的反应尽收眼底,突然觉得萧懿也不过如此。
长公主看似冷漠实则內心柔软,而萧懿不光明面上冷,他的心也很冷。
在他眼中怕只有在乎的人的命,其他人无论是季姒也罢他也罢甚至忠勇侯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这样的人她怎么会欣赏。
刑荆山想清楚这一点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他看著萧懿弯腰在他耳边道:“萧少尹,你们才是两路人。”
刑荆山说完跨步离开,萧懿神色阴冷看著他的背影,忠勇侯挑眉好奇刑荆山说了什么能將萧懿气成这样。
刑荆山离开他们的视线后脚步犹豫,一时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在路口徘徊一会儿后嘆了口气朝自己住所走去。
“刑將军。”季姒恨铁不成钢看著刑荆山这一大块头,怎么犹豫来犹豫去不去找长公主了。
刑荆山看著从假山后出来的季姒眯了眯眼,想到季姒在这的原因心里暗暗有些雀跃。
不等季姒说话问道:“是长公主要见我吗?”
看著他暗含激动的样子季姒觉得自己想多了,刑將军的块头就算再大只要对上长公主他就变成只知道爭风吃醋的小男人了。
季姒刚点头,下一秒就见眼前一道身影快速离开。
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季姒:“……”
算了,算了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坏心思。
季姒安慰自己,原本她还担心两人见面再爭执起来,现在不用担心了,就刑將军这个样子哪能吵得起来。
刑荆山找到洛洄笙时,洛洄笙安静坐在室內,看著窗外。
然而等他走进后就发现洛洄笙的双眸根本没有聚焦点,她在走神。
刑荆山故意將脚步放重,洛洄笙回过神看到刑荆山后愣了下。
想到回来后就不见踪影的季姒,突然明悟。
刑荆山注意到洛洄笙的神情心里瞬间一凉,原来不是她吩咐的,刑荆山想要离开但脚下却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一般。
就在他犹豫时,洛洄笙声音传来:“坐吧!”
刑荆山瞬间不纠结了,刚打算入座,又听到洛洄笙道:“坐这,陪本宫对弈。”
能够接近她刑荆山自然高兴,但看著桌上的棋盘,刑荆山难得犹豫。
在洛洄笙又一次看过来后刑荆山有些为难道:“回长公主,我不会。”
洛洄笙错愕了下,但很快恢復正常:“无碍,本宫教你。”
刑荆山脸上瞬间一喜,不可置信道:“你教我?”
洛洄笙看他这样子茫然眨了眨眼,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棋艺:“本宫的棋艺可是先皇亲自教导的,並不差。”
刑荆山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二话不说坐到洛洄笙对面道:“长公主不生我的气了。”
洛洄笙坐直身子:“本宫何时生你的气了?”
明明是他单方面的冷战好不好,洛洄笙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眸光里的意思很明显。
刑荆山脸上闪过抹茫然,她没生气?
所以他担心的整宿整宿睡不好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刑荆山的神情实在是太好猜了,洛洄笙本来还对他这几日的冷淡有一丝丝的不悦,没想到竟然是乌龙。
面纱下的唇忍不住勾了勾,刑荆山此时也回过神,他委屈道:“我还以为长公主在生气,每天都在脑心挠肺的想怎么样才能將事情俩得齐全。”
洛洄笙想到刑荆山今日给出的计划,眸中闪过抹错愕,忍不住问道:“你没想到让旁人代替本宫?”
刑荆山下意识道:“旁人的命也是命啊!”
说完他又觉得此话有些不妥,毕竟洛洄笙是皇族,然而在对上洛洄笙含笑的双眸后,刑荆山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咧唇笑了笑道:“我跟长公主一起,只要我还活著定然不会让刺客伤到长公主的。”
其实就算是他死了也伤不到,他会將长公主交给安全的人再死。
“別动不动死死的。”洛洄笙对上他坦诚的双眸忍不住嗔怪道。
刑荆山又傻傻笑了笑,洛洄笙看著他的样子这几日有些憋闷的胸口豁然开朗,唇角不知何时也掛起了笑。
然而这样的好心情並没有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