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这黄纸消失了，你便只有表面的戏曲名角和背后的贪天教圣女的身份，未来的人便只知道某位名角背地里竟是魔教之人，却永远不知臥底一事。”

“正是。”

“那就好办了。”

不惑大师的手上忽然出现了一团火焰，並將那黄纸缓缓放到火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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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怀蕊顿时瞪大了眼睛，脚步下意识地向后一蹬，向著不惑那边衝去。

“不惑大师，你干什么！”

“你说的，如果这东西消失了，你便只是魔教圣女。”不惑忽然笑了笑，这笑容却让虞怀蕊浑身发冷。

“不惑大师，你不会...：..”虞怀蕊心中顿时浮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想法。

不惑大师...

已经叛变到贪天教那边了！

“和你想的差不多，和你与你师父这种天才不一样，我天赋平平，这辈子恐怕只能止步於金丹期......“

“我本以为以我的天赋，此生便与元婴期无缘......但都是贪天教的天王给的机缘，那魔种竟然能让我一窥元婴期眼中之世。”

不惑大师並没有马上点燃手中的黄纸，反而有些嘲讽地说道：“倒是你，凭藉你的天赋，如果全身心散播魔种，如今的我怕是都留不住你。”

“但可惜了，暴天物....

“住手！”虞怀蕊看著能证明自己一切的黄纸，此刻马上就要付之一炬，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抢到此物。

但她只是半步金丹，想从不惑这种元婴期的手中抢夺物品，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不惑袖袍轻轻一挥，一个禁字便从中翻飞出来，印在她的身体之上。

虞怀蕊的身体忽然一沉，在半空便被禁字截下，隨后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嘎吱作响，动弹不得。

“不惑......你敢对我说这些，不怕我逃出生天之后，將这一切告与他人吗？！”虞怀蕊咬著牙说道。

“首先，你跑不了。”不惑再次將黄纸接近火焰：“其次，在这张纸消失之后，你觉得世间会信我这贤生城的大修，还是你这魔教圣女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虞怀蕊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对方的字诀，但无奈有修为的压制在，她在对方面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求不得。”

不惑的语气很平静：“我嫉妒，我和你师父是同窗，同师同学，可你师父却在百余岁便碎丹成婴，而我奋力修炼了五百年，直至生命尽头，也触碰不到那一境界。”

“我寿元將至，眼见此生再无希望突破元婴，但这时我却偶然间得了贪天教的机缘......这让我如何不喜了？”

“不单可以突破境界，增进寿元，还能將曾经俯视我的人踩在脚下，什么天赋卓绝，不过尔尔！”不惑大师的眼神闪烁著精光。

“你既然主动来找我，告知我这一切，那我便將此事告与几位天王，想必他们对此事很感兴趣，之后说不定还会再分我十万魔种肉鸡。”

“你......你......你竟然......”一时间，虞怀蕊竟然想像不出咒骂的词汇，想说些什么，却一直卡在喉头。

明明对方是师父最信任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可她现在却动弹不得，在元婴期的手下，怎么可能跑的掉。

自己辜负了师父，也辜负了自己。

自己此后定会......遗臭万年。

一切都......

“礼讚加特林菩萨，行深般若蜜多时，执六管子，化无上圣器。六管一息三兆六万转，普渡眾生未尝歇！”

忽地，一个身影从不惑的身后窜出，手持一件长管武器，而那武器此刻开始悠悠地旋转起来。

要时间加特林的火力全开，白色的浩然正气和黑色的浩然负气，此刻化作太极旋转在箭矢周边，从枪管中狂射而出。

青铜灯盏骤然炸裂，飞溅的灯油裹著火星泼向古籍。秦熙的手指扣动扳机剎那，箭矢化作黑白流星，在檀木书架间撕开焦黑的裂口。泛黄纸页被气浪掀上半空，在硝烟中化为灰烬。

不惑此前只关注於虞怀蕊，没有想到之前如同炮灰的那个小子会突然蹦出来，一时间没有招架。

秦熙大笑著，滚烫的金属管身灼烧著掌心，法宝旋转的嗡鸣与书架塌的闷响交织成破阵曲。

“打死你个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