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难怪小姐方才的反应如此剧烈!折柳抿了抿唇,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江知念把香囊又翻回来,杨柳拂堤,扬州温家……
不会有错了。
“半夏,你去打探打探,夫人昨夜从松鹤院出来后,还有什么动静。”
“折柳,你去荣安侯府帮我传话。”
今日走得著急,她只知陆君砚不会伤害徐师兄,但她计划有变,还是要知会师兄一声,免得叫他担心。
……
落雪阁。
江若蓁抱著陈氏小声哭泣,陈氏虽然心疼她,可语气也不大好,“你为何这般糊涂,要让小桃去害江知念?她毕竟是你名义上的长姐!”
“害了她也是害你自己啊!”
陈氏这几日因著江若蓁,操心得吃不好睡不好,眼下终於是把她盼回来了,少不得一顿嘮叨。
“阿娘,若蓁知错了,若蓁也是受旁人误导,那小桃总是说祖母不喜欢我,是因为姐姐日后会是太子妃,连勇毅侯府的一个嬤嬤,也明里暗里嘲讽我……”
“若蓁自知处处不如姐姐,我怕姐姐若是做了太子妃,光耀门楣,届时大家只知姐姐的好,连阿娘您也不疼我了……”
江若蓁擦著眼泪解释,哭得梨带雨,惹人怜惜。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若是宫中怪罪下来,你!”
陈氏仍觉后怕和生气,江若蓁见了,哭得更厉害了!“阿娘…您也不疼我了是不是…呜呜呜…”
江若蓁一哭,陈氏心中就发酸,她看到女儿瘦得更尖的下頜,想必是这次去庄子上,受了不少苦,清减了不少。
又不如在府上被她精心养著身子,陈氏哪里还说得出责怪的话?
罢了罢了,这本就是江知念和江家欠若蓁的。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追究了,於是缓和了声音,“瞎说,阿娘什么时候不疼你了?你可知你祖母为此发了多大脾气?”
雪枝笑意盈盈,將那养顏的汤药端了过来,“夫人为了带二小姐回来,费了好一番力气,夫人最疼的就是二小姐了!”
江若蓁接过来,皱著眉喝了下去,这些日子没有喝著汤药,她皮肤都粗了好多,看上去也不如以前白净,可真是断不得!
知道陈氏对雪枝的安排,她甜甜道,“多谢雪枝嫂嫂!”
闹得雪枝脸红,“二小姐,您,您胡说什么……”
“我又没胡说,要不是姐姐婚事一直压著,您早就成为我小嫂嫂了!”
就冲这一句嫂嫂,雪枝也会想法子帮著江若蓁。
陈氏在一旁,也没阻拦,可是,即便她要把雪枝许配给江若祁做妾,那也绝对叫不得嫂嫂,叫別的姑娘瞧见了,谁还愿意嫁给江若祁做正室?
小姑子叫一个妾做嫂嫂!
过去也是遭罪的!
过了一日,半夏才回来復命,“奴婢发现夫人院中少了两个嬤嬤,但探听不出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便想著顺著小姐的线索去看看。”
“夫人没有套府上的马车,我便去码头询问,果真有两个嬤嬤,在昨日的清晨坐船南下去了扬州,只是,我没赶上那船,便派了人骑马先去下一个码头追上。”
看来,老夫人態度转变的原因,当真与温家有关?
可,能有什么关係呢?
据江若蓁所说,温家就是一户普通人家,她经常连饭也吃不饱。
江知念猜不出,便也只能等半夏派去的人的消息了。
扶光,“小姐,老夫人这几日鬱鬱寡欢,朱嬤嬤想请您去劝劝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