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刚走,许时顏就凑上前,她眨眨眼,神色天真。
“薄叔叔,方便帮个忙吗?”
薄津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叔叔?”
许时顏却神色狡黠的解释。
“薄先生是盛之俞的小叔,我和盛之俞是同辈,我喊你一句叔叔,不过分吧?”
薄津恪看向眼前有些狡猾的女人,唇角不禁弯了弯。
第一回,她把他当免费的鸭,睡完就跑。
第二回,她当著盛之俞的面勾引他,一口一个薄先生。
这是第三回,她叫他薄叔叔,向他求救。
还真是,一人千面。
薄津恪扫了眼她略微凌乱的头髮,以及身上飞溅的酒水。
“都叫叔叔了……什么忙?”
他俯下身,替她掠去耳边的碎发,嗓音低醇,墨眸深处翻涌著笑意。
这动作让许时顏顿了下,只觉得莫名熟悉。
很快,她就回过神,指了指包厢,无辜道:“被人叫来谈个生意,不过出了些状况,我怕有人蓄意报復,想借薄叔叔的光,避避风头。”
避风头?
她刚说完,包厢內的男人就骂骂咧咧,朝她衝出来:“臭婊子!你给老子等著……”
然而,看清薄津恪的一瞬间,男人的话音却戛然而止,脸色惨白。
“薄先生?”
许时顏忽地勾了勾他的衣角,声音轻软,带著不准痕跡的嗲意:“薄叔叔,他们一群男人欺负我。我报警了,可警察还没来呢。”
不著痕跡的勾引。
薄津恪扫了眼男人身上的青青紫紫的伤,又看了眼毫髮无损的许时顏,唇角的笑意一闪即逝。
他看向男人和身后跟过来的眾人,语气淡漠:“家中小辈,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王总,既然报警了,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闻言,王总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许时顏报警时,恰巧寧群来找薄津恪。
一群人笔录做完,寧群看著他哥身后的女人,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一旁的警察询问:“许小姐的意思是,包厢里的这群男人喝多了,不仅互殴,还给对方的酒里下药?意图不轨?所以才留下了伤口。”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许时顏笑眯眯道,“我当时太害怕了,就趁机跑出来,他们身上的伤口和那些药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寧群听完,眉心一跳。
七八个男人身上都带著伤,酒里和身上也都有违禁药物。
但都齐刷刷咬死是许时顏故意伤人。
屋內又没有监控。
然而只要许时顏不承认,这起案子还真就是这七八个男人的问题。
酒醉聚眾斗殴,携带违禁药品,怎么说,关一段时间都不冤枉。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和许时顏脱不了干係。
寧群看得出,这女人,不简单。
警察皱了皱眉,问:“所言属实吗?”
一旁的薄津恪忽地开口,漫不经心道:“办案讲证据,她一个小姑娘难不成能撂倒那群男人?还给那群男人下药?”
他话音意有所指。
许时顏顿了下。
他知道自己是装的?
一旁的警察撞上薄津恪的余光,最终无奈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