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不明白薄先生到底是看上许时顏哪一点了,拋开勾结琼州岛的人这一点不谈,单论名声和身份,许时顏有什么资格做薄夫人?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薄先生身边也没出现过別的女人。
现在铁树突然开,偏偏就选了这么一个桀驁不驯的,还是前侄媳,也不知道日后还会闯出什么祸端来。
反正说来说去,薄先生对许时顏也不过是一时的激情罢了,不会长久。
薄先生这么理智的人,绝对不会在许时顏这种可能损害自己利益的女人身上,做太多停留。
火烧盛家老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胆子这么大的人。
许时顏抬起胳膊,露出受伤的地方。
冰凉的膏药涂在身上,有些刺痛。
许时顏抿著唇,秀眉微蹙,脸上却还带著恣意放纵的笑。
“我现在不就在薄先生的掌控之中吗,哪里还有机会去惹事?现在薄先生就是我的饲主,多多了解主人的喜好,不是身为玩物应该做的事吗?”
寧群的手猛地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许时顏,目光极其复杂。
像这种有自我管理意识的人,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一般的女人碰到这种事不都是害羞,无措,忍辱负重。
怎么在许时顏这里,就完全换了一种画风?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这难道就是许时顏的“过人之处”?
薄先生的审美,实在是……一言难尽。
寧群面露菜色,选择沉默闭嘴,一心上药。
许时顏不依不饶,“寧医生应该在薄先生身边待了很久吧?他平时喜欢吃什么你应该也清楚,比如说,有什么忌口,平时有什么喜好,或者,他平时有什么行程安排?”
寧群瞥了许时顏一眼,语气冰冷。
“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套我话,薄先生的私事,我是不会说的,许小姐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討好薄先生才是你的本职工作。”
本来也没指望从寧群这里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许时顏悻悻然闭上了嘴。
换好了药,许时顏回了房间休息,一整个晚上,薄津恪都没有回別墅。
翌日,许时顏洗漱穿戴整齐,去找安安和云姨。
薄津恪虽然不让她出去,但是允许她採购物品,许时顏把需要购买的物品名单交给保鏢。
过了四十分钟,几个保鏢把购买来的东西送到了別墅。
必要的生活用品,还有安安的玩具,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画板,顏料。
她是以去採风的名义向周渺请假的,到时候要是交不出设计稿,可就圆不了这个谎了。
许时顏在保鏢的监视下使用电脑,搜索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传统文化,从中寻找灵感,融入自己的设计之中。
薄津恪刚从公司回来,问许时顏的所在,来到后园。
远远地就看见许时顏正坐在那里,手里拿著画笔,眉眼之间透著深深的思索,
旁边,云姨带著安安正在拆玩具。
暖阳和煦,春风拂面,画面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如果忽略放下的处境的话……
很快,许时顏看见了薄津恪,脸上立刻漾起暖融融的笑意。
“薄先生这是在公司熬了一晚上,怎么好像没精打采的,要顏顏给你揉揉肩或者揉揉腿吗?”
许时顏迅速融入“金丝雀”的角色之中,对包养自己的金主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