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恪眉心逐渐蹙起,薄唇牵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黑眸森寒,瞳仁流转,视线落在许时顏手上的定製包上。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抢来的,没有什么东西天生就应该属於谁,品牌方会有相对的违约赔偿金。”
低沉的嗓音冰冷地陈述事实,没有一丝对许时顏横刀夺爱的谴责意味。
说完,薄津恪转身离去。
许时顏狐假虎威朝著许诺挑眉,转身跟著薄津恪一起离开,还举著手中的包,炫耀似的举起来,朝著薄津恪晃了晃,脸上带著微笑。
薄津恪下意识偏过头看了许时顏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眼神却是不同於平常的温和……
等人走远了,被嚇得不敢动弹的沈婉仪这才敢开口。
“许时顏为什么会和薄津恪待在一起,他们到底是什么关係啊?难不成整个商场……都是薄津恪为了许时顏包下来的?”
许诺眸色阴沉,盯著两人离开的方向,心臟像是被一团黑雾包裹,血液凝固,让她喘不过气。
“不可能。”
许诺暗自绷著牙齿,反驳沈婉仪的猜测,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薄津恪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看上许时顏这种女人?
之前的种种跡象串联起来,像是某种危险的预兆,在空气中发酵。
许时顏还真是豁得出去,连薄津恪都敢勾引。
別说盛家亲眷不会答应,就算盛老爷子,也绝对不会任由这种伦理不清的关係发生在盛家!
……
许诺彻底没有了逛街的心思,隨便找了个藉口和沈婉仪分道扬鑣,径直去了酒店。
盛家老宅被烧毁,盛家所有人暂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將一整层都包了下来。
许诺心头惴惴不安,唯一的想法,就是阻止许时顏勾引薄津恪的行动。
她了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得到盛夫人的位置,怎么可能容许这个贱人再压她一头?
“叩叩。”
“门没关。”
许诺愣了一下,忽然从忐忑的心情中回过神来,惊觉自己敲响了盛老爷子的房门。
身体几乎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如今能阻止许时顏的,非盛老爷子莫属。
可是,她又以什么藉口让盛老爷子出面?
这该死的盛老头一直偏心许时顏,她要是直接说出口,不正暴露了她对许时顏的厌恶?
“怎么站在门口,有什么事就进来说。”
盛老爷子戴著老眼镜看报纸,抬头,发现是许诺站在门口,不禁愣了一下。
许诺神色犹疑,走了进去,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语,脑子里天人交战,终於想到了一个藉口。
“盛爷爷,最近我和之俞看中了一处別墅,准备用作婚房,按盛家传统,结婚后是不是还要进行『除垢』仪式?”
所谓除垢仪式,其实就是联姻双方的家属去新人的婚房里走走逛逛,寓意“添人气”,有人丁兴旺的意思。
盛老爷子翻报纸的手一顿,点了点头。
“没错,盛家新人的婚房自然要多点人气,以后的日子才会红红火火,找个良辰吉日,我和盛家宗亲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