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悦曦脸上掛著微笑,接下了许时顏手上的礼盒。
许时顏双手叠放在身前,笑眯眯地看著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关悦曦礼貌性地问了句:“许小姐一路赶来也辛苦了,今天是慈善晚宴,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坐坐?”
许时顏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我又没有邀请函,怎么能隨便进去呢?”
当著这么多镜头的面,关悦曦只能客气地说了句场面话:“没关係,邀请函又不算什么门槛,只要场地有限罢了。只要是真心想为孤儿院的孩子做一些实事,我们关家都表示欢迎。”
许时顏恍然大悟,眼神充满了感动。
“关小姐真是人美心善,我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一个孤儿从小要经歷多少委屈,只有自己才知道,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既然关小姐盛情相邀,我也应该出一份力才对!”
关悦曦:“当然,欢迎。”
说罢,许时顏就径直往里面走去了。
看著许时顏的背影,关悦曦像是吃了哑巴亏一般难受,心中疑竇丛生。
许时顏真的只是来给她送礼服的?
还是知道薄津恪今天要来,所以来向她示威的?
顺利进入大厅,许时顏装作普通宾客,从侍应生手中的托盘拿起一杯红酒,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啜,目光却不著痕跡地观察著周围的环境。
关家的別墅风格是偏中式的復古风,各个出口都有保鏢把守,四周还有监控。
情况比许时顏想像的要复杂很多。
安安身上的毒药,还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是粉末状,又或者是药丸?
在琼州岛的时候,她跟在鬼医爷爷的身边,看过不少製毒的工艺,粉末状的有一定的逸散风险,一般人不会把它放在家里。
给安安下毒的人,每隔一个星期进行一次投毒,大概率是混合在饭菜里。
食材大多数时候都是云姨亲自外出採购,然后送到厨房加工。
也就是说,下毒的地点,就是在厨房,药丸的溶解又速度很慢……
许时顏在脑海中推测著,抬头,透过落地窗,目光忽然锁定在了远处的一个红顶房子上……
“什么时候对慈善这么感兴趣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许时顏的耳边响起。
陷入沉思的许时顏顿时嚇了一大跳,猛地回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瞳仁。
“薄津恪,你怎么会在这里?”
根据她对这次慈善晚宴的调查,薄津恪不是很早之前就和关家断绝商业往来了吗,且不再参加关氏举行的活动,这次怎么……
“看见我,你好像很意外?”
薄津恪没什么情绪的眸像是看穿了她。
许时顏笑了笑。
“当然意外了,这种大型的商业宴会,薄总一个人来参加,却不带上自己的妻子,你看在场有家室的世家继承人,有哪个像薄总这样独行的?”
许时顏反问,成功把问题的重点拋给了薄津恪。
“这种地方,你来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