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解释,只能略显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一旁的罗素芳很快认出了薄津恪的身份。
“你就是……”
但话说到一半,罗素芳又赶紧闭嘴了。
这种环境下,最好还是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比较好。
罗素芳赶紧把让万爷爷把孩子们招呼进去。
薄津恪的鞋子被雨水打湿了,许时顏只好先带著他去盥洗室。
许时顏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斟酌著开口,儘量让语气听起来轻鬆。
“你怎么会来这里,现在正是地区开发旺季,你不在盛氏,就靠寧群一个人?”
薄津恪还是不说话,许时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闭嘴。
再怎么说,是薄津恪和秦淮砚替自己解围,否则今天的事情会变得很复杂。
“那什么……你这一路过来,是坐飞机还是坐车,我记得我买的那一班飞机已经是最后一班了,从这里到盛京,应该要十几个小时左右。”
忽然,许时顏的手臂忽然被人攥住了。
许时顏眸中一怔,扭头,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如寒渊般的眸子里。
薄津恪的脸色冷得人心里汗毛倒竖,手心灼热的温度贴著一层薄薄的衣料传导在许时顏的皮肤上。
许时顏脸色不由得有些烧红,眼里逐渐浮现起抗拒和不满,透亮的眸色逐渐变得锋利。
磁性的嗓音终於响起,带著点切齿的愤怒。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头,连声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点过分自由了。还是,把我这里当成了什么旅馆?”
许时顏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薄津恪的钳制,却被禁錮得更紧,攥得她骨头都开始疼了。
但她依然避重就轻,朝著薄津恪笑了笑。
“薄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至於去哪儿都要报备吧。我就是来处理一下私事,应该还不至於这么严重吧?”
“私事,你是指……把调查局的那群走狗引上门的私事?”
许时顏脸色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正常。
“这是个意外,这里要被强拆,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它就这么消失。最起码,我要给那些孩子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薄津恪盯著许时顏的眼睛,算她终於说了一句真话,放开了她的胳膊。
他算是终於了解清楚许时顏的本质了。
表面上对他热情顺从,实际上內里就是个阳奉阴违,算计成性,冷血无情的女人,从来没把他放在过心上。
他被许时顏,永远隔离在边界之外。
如同一团迷雾,让他看不清,猜不透,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薄津恪想要探究,知道答案。
许时顏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实在没心情去哄薄津恪,虚以委蛇。
“薄先生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特意来找我,还是特地来旅游?如果是后者,那很抱歉,我实在无法奉陪,如果是前者……”
许时顏忽地笑了一下,又恢復了平常那个玩世不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