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顏举起手在薄津恪的眼前晃了晃。
薄津恪回过神来。
“……没什么。”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画面跟眼前重叠了。
蓝色的海,他似乎坐在草地上,一只手挽上了他的胳膊,女孩儿靠近她,似乎正笑著说著什么,记忆太过模糊,他看不清她的脸,女孩儿长发隨风扬起,带著独有的馨香飘荡在鼻翼间。
又是他的幻想?
许时顏感觉薄津恪的状態奇奇怪怪的,难不成是嫌她话太多?
许时顏回想著刚才自己的言行,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有些好笑。
“哦,我知道了,我刚才好像提到了兰,该不会又让你想起了你心里的那个幻想中的女孩儿吧?”
薄津恪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什么都没说,但也算是默认了。
还真是?
许时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她没正式朝著薄津恪表白之类的,否则,她不就成了最可笑的小丑了?
许时顏双手环胸,忍不住吐槽:“薄先生,你这种隨时隨地在自己妻子面前回忆其他女人的行为,算不算是精神出轨?”
薄津恪看向她,黑眸冷淡,没搭理她的满嘴跑火车,好像正在思索著什么。
“你从小在这里长大?”
薄津恪忽然问道。
不明白薄津恪为什么问这个,但许时顏还是回答。
“是啊,怎么了?”
“你以前,有没有遇见过认识之后又忽然忘记的人?”
这算是什么问题?
许时顏面露疑惑,尝试著去解析薄津恪的言外之意。
“这种情况……恐怕只有小孩子才会有吧,小时候关係很好的小伙伴,突然转学或者搬家,就慢慢分道扬鑣不太记得了。”
过了几秒,许时顏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不过说起来,我很多年前得过一次重感冒,就是在这附近。”
“重感冒?”
薄津恪的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
许时顏看了看附近,仔细回忆。
“反正,院长妈妈说,我当时好像是掉到河里,被人救上来之后就送到医院去,当时好像是十六岁还是十七岁,不太记得了。”
薄津恪呼吸猛地一滯。
十六岁,也就是七年前。
“你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许时顏下意识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