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顏拿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样满嘴跑火车,只想快速解决薄津恪这个麻烦人物。
薄津恪五指关节收紧,连窗外跃过的鸟叫声都显得刺耳,眼底深处似乎沉积著化不开的沉鬱,空气沉重得像是凝胶,让人透不过气。
一旁的许明华不禁蹙紧了眉心,从薄津恪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是男人的占有欲得不到满足的偏执和疯狂。
他早该想到的。
许时顏捅了这么多篓子还能安然站在这里,说没有薄津恪从中保护谁会相信。
还有上次,溯阳两千多公里的地方,薄津恪扔下竞標项目说去就去,白白让许氏捡了便宜。
种种跡象都表明,薄津恪对许时顏,並不是一时兴起,更是真的產生了感情。
男人喜欢上女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但这种事放在薄津恪这种人身上,那就是灾难。
现在既然许时顏肯主动提离婚,许明轩竭尽全力也会帮许时顏脱离婚姻关係。
“薄先生,我想时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薄先生犯不著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请便吧。”
许明轩往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来人,送客。”
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鏢直接走进门,態度恭敬地朝著薄津恪頷首。
薄津恪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视线始终在许时顏的身上。
气氛太过剑拔弩张,让许时顏想起了之前薄津恪揍盛铭寒的那天。
薄津恪什么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换作是她也忍不了。
许时顏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过了一会儿,薄津恪收回目光,並没有当场起衝突,转身离开了。
许时顏这才鬆了口气。
许母也知道薄津恪不是个什么好糊弄的主,转头看向许时顏,满脸担忧。
“你看,都怪你当初这么任性非要去沾惹薄津恪,现在甩不掉了吧,我看最好的办法是起诉离婚,这样你还能少受点委屈,不行……我现在就联繫法务!”
说著,许母就著急忙慌地拿出手机想要联繫公司法务,许时顏伸手攥住了许母的手腕,阻止了她。
“还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吧,这个节骨眼,许盛两家却因为这种小事打起了官司,谁知道外面的媒体会怎么添油加醋?”
“那该怎么办,薄津恪会善罢甘休?”
许时顏心里虽然没什么把握,但还是装作轻鬆地笑了笑。
“薄津恪日理万机,哪有空跟我计较,他就是被女人分手觉得没面子,过几天就好了,说不定到时候冷静了还求著我赶快搬走呢。”
许时顏说的话,许明轩一个字也不信。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家里,不管你去哪里,身边最好有个人跟著。”
许时顏撇了撇嘴。
“没必要这么麻烦吧?”
许明轩盯著她,语气不容拒绝。
“你不愿意听,那我就只好指定一个人跟著你了。”
“千万別!”
许时顏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