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许时顏脸色一沉。
张妈手足无措:“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起来,別墅里的保鏢就全都晕倒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怎么会睡得这么死,盛铭寒已经被人带走了!”
许时顏的眉拧成了“川”字。
“那安安呢?”
张妈回答:“安安和阿云还好好的,就是薄先生的书房被人给翻过了,连同书房和资料室都被人给入侵过!”
薄津恪所在的別墅可是有最高级別的安保系统,更別提那些身手矫健的保鏢,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盛铭寒的人吗?
许时顏在心里修琢磨著。
可据她所知,盛铭寒的人能力有限,要是早有这个实力入侵薄津恪的地盘,不是早就动手了?
但也说不准,现在薄津恪不是在盛氏就是在剧组,手底下的人难免就会有所疏忽。
“你先別著急,我马上回来。”
说完,许时顏掛断电话,朝著外面走去,却发现薄津恪正好也要走。
许时顏一眼就看出薄津恪脸色不佳。
心里本来还有些著急,许时顏此时却忽然忍不住调侃。
“……看来薄先生也知道自己家被偷了?”
薄津恪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
许时顏唇角翘起一抹弧度,顺便上了薄津恪的车,坐上了副驾驶座。
“薄先生出门这么久,也不知道监督手底下的人加强安保工作,现在转头却被人给算计了,唉,也不知道那別墅里到底藏了什么有意思的资料,那个人想必已经虎视眈眈许久了吧,只把盛铭寒救走,却没把安安也带走,话说,万一真被人搜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会怎么样?”
许时顏一边说一边观察著薄津恪脸上的表情,语气笑吟吟,像是在看什么乐子似的。
可薄津恪这人仿佛天生不露情绪,她很难看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薄津恪语气淡然。
“別墅里的某些资料,对於特定的人来说,的確很有价值。”
薄津恪语气篤定,许时顏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你是说真的,究竟是什么资料,跟你有关係吗,还是跟盛家有关係?”
薄津恪上下瞥了她一眼,薄唇紧抿。
许时顏撇了撇嘴,收回目光,看向车窗外不停掠过的路灯,悠悠地说道。
“行,我知道我这个外人不好多问,不过看来我们相处这么久的份上,我还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不管那些东西跟谁有利害关係,都犯不著损害自己的利益,甚至牺牲自己去维护,尤其是,只把自己当工具的那些人。”
说到最后,许时顏的语气变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用不著她提醒,薄津恪也应该知道盛家人的態度吧?
不管是盛家那些亲眷,还是那些小辈,甚至盛老爷子。
他们虽然畏惧,看重薄津恪,但实际上还是不停地在托举盛之俞这个和盛家有深厚血脉联繫的人。
薄津恪能力再强,但因为父亲地位低,也不会被纳入继承人的选项里。
这就是世家以血脉为联结的利益蛛网,任何在他们眼里存在瑕疵的血统都会被他们所排斥。
薄津恪只是暂时维持盛家运转的螺丝钉而已,迟早还是会交给盛之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