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针落可闻,如同一把生锈的銼刀在脖子上摩擦,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寧群目光冰冷,他就是再想求情,但事情这么严重,此时也没办法了。
“是谁负责看管盛铭寒,连自己的同伴被策反也不知道,自己站出来吧。”
过了几秒,一个保鏢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敢看薄津恪,仿佛一个等待著审判的囚徒。
薄津恪什么话也没说,只抬了抬手。
一旁的寧群闭了闭眼,朝著身后站著的两个人命令。
“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两人恭敬頷首,上前架起了那个保鏢的胳膊。
“薄总,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係,他一直偽装得很好,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出这种事情,您放过我吧,我求您了!”
男人脸色充满恐惧,却不敢挣扎,只是哀求。
薄津恪的眼神毫无感情,像是在看一团死物。
“你会求饶,是因为你还有留恋的东西,这才是你无法活下去的原因,这不是作为工具该有的举动。”
而有感情的工具,会变成定时炸弹,会犹豫会背叛。
一个工具本来的意义,就是去死,也要拉著別人去死,和自己亲手缔造的东西,一起毁灭。
“等等!”
眼看男人就要被拖出去,许时顏忽然开口。
“虽说的確是他们的责任,但也没必要用活埋这种方式来惩罚吧?”
她早就了解过,薄津恪手下这群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这样的人,没有背景也没有风险,从小就被训练,作为有权有势之人的工具生或者死。
孤身一人的未来不確定,跟在一个把自己作为工具的人身边,也不知道死亡和明天谁会先到来。
薄津恪置若罔闻,仿佛根本没听见。
保鏢朝著许时顏流露出哀求的眼神。
“许小姐,救救我!”
许时顏直接上前把人拦住,看向薄津恪,据理力爭。
“薄先生,他罪不至死,你要实在气不过,可以换个別的方式啊,比如断手断脚啊什么的,活埋这种方式是在给別人留把柄,万一被有心之人发现也不好处理,他残废了,至少还能做点別的事过活,到时候你还能落得一个好心收留残疾人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保鏢:“……”
许时顏看保鏢呆愣的神情,压低声音安慰他。
“活罪难逃,有条命不错了,要求別这么高,至少还活著呢,对吧?”
薄津恪看向许时顏,仿佛无语之中又带著点不耐烦。
眼看薄津恪的心情有稍微的缓解,寧群朝著两个手下命令:“先把他带下去关起来,至於你们也脱不了干係,先回总部,惩罚少不了你们的。”
“所以说,弄丟的资料到底有哪些,如果是关於琼州岛的,不用太多在意,我是讲诚信的人,合作文件可以再擬,你让寧群跟陈昱对接就好了,刚才,我好像还听但你说什么……精神鑑定,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