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
关悦曦有些急了。
“薄哥哥的状况你自己也知道,那枚晶片压迫著脑部神经,隨时都有可能……”
关悦曦咬著下唇,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
许时顏盯著关悦曦看了几秒,隨后从沙发上站起身,顺便拿起了桌上的那份资料。
“我没有时间再等待,回去告诉张怀黎,薄津恪脑子里的晶片什么时候取出来,我就什么时候把那些上流世家犯罪证据交给他,至於盛京和琼州岛的事,我只接受和他面对面谈,否则,等事態升级,甚至爆发流血衝突,那就不是我们双方能控制的了了。”
她绝不会再让张怀黎再高枕无忧地继续做那个藏在背后的操盘手,把张怀黎拉下来,让那些骯脏事亲自过一遍他的手,有了把柄,才是最稳妥的。
关悦曦抿了抿唇,没再反驳,转身朝著门口走去。
一只脚刚踏出门,关悦曦忽然扭头看向许时顏。
“最近,薄哥哥……他还好吗?”
关悦曦眼里盛满了担忧,紧紧地盯著许时顏,像是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许时顏上下打量她,目光冰冷不善。
“怎么,他被你们控制了这么久,难道他的状况你还不清楚?”
关悦曦垂眸,收回目光,眸底深处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薄哥哥情况稳定就好,哪怕你不说,我也会想方设法保住薄哥哥。”
说完,关悦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说出来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许时顏看著关悦曦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蹙眉,只觉得莫名其妙。
晚上,许时顏拿著资料回到了別墅,薄津恪和寧群刚好回来,许时顏立刻把资料给寧群看,然后又整理了一份电子版发给远在琼州岛的鬼医爷爷。
同身为医生,寧群和鬼医爷爷的看法差不多。
“从数据上来看,这个方法的確可行。”
寧群说道,脸色带著一丝喜悦。
“真的?”
许时顏心底带著一丝怀疑。
“张怀黎诡计多端,关悦曦也不是省油的灯,数据也是可以造假的。”
“的確有这个可能,但是手术的模擬实验却无法造假,至少从文件附带的视频来说,关家那些研究员的確成功了,且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六十……当然,也不是全然无风险。”
说起这个,寧群脸上的喜悦黯淡了一瞬。
“那就是值得赌。”
许时顏说了句,看向一旁的薄津恪。
“不过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意见。”
薄津恪坐在沙发上,姿势优雅,正翻看著关悦曦留下来的那些资料,態度一如既往的坦然,仿佛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就算我说我不想,你也会说服我去,不是吗?”
薄津恪看向许时顏,唇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