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芊觉得没什么是不能见人的。
她刚回国遇上祈淮京,他轻轻鬆鬆甩给她两千万隨便,试问这样做的男人不是把她捧在心尖疼还能是为了什么。
有这份认识,杜羽芊即使在窃取祈淮京的商业机密也没把他当回事,她觉得无论自己做什么,祈淮京都不会介意的。
“这位小姐文明观展,相信这里的提示您都有看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情要负责。
我们这里全部的展览都属於国家保护的文物。只能观赏,不能拍照,这是规定。
如果您一定要一意孤行,我们就只能请您出去了。”
杜羽芊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但是当安保人员认了真,开始拿手机打电话。
一个准备报警,另外一个准备叫同事过来帮忙把她请出去的时候杜羽芊才明白他们是来真格的。
那一个个的安保人员站起来比山还高,每个人的肌肉结实的像块铁,不比她带的保鏢逊色。
没有保鏢在身边,杜羽芊也怕。
最可气的是祁淮京的电话打不通,她根本没办法搬救兵。
“行了行了,我把手机里拍的所有东西刪掉就是了。不拍总可以了吧。”
当著所有工作人员的面,杜羽芊把刚刚拍的照片全部刪光,並且点开垃圾回收站,把回收站里的照片也全刪了。
看到她態度良好,安保人员才作罢,但是因为她有前科,所以杜羽芊再去看展的时候,就会有工作人员不远不近的跟著她。
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有眼睛盯著她。每次她引起的骚动並没有人因为她的身份而好奇,反而带著鄙夷的眼光,这让她很受不了。
別人看杜羽芊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没再理她了,只把她当成脑子有问题,可是周霜不一样,她从头到尾都一直盯著杜羽芊。
人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最准了,周霜总觉得面前这个女人跟祁淮京有著不可分割的千丝万缕的关係。
她没有证据,可是看女人那种囂张的神情,还有一副信誓旦旦说自己是祁太太时的骄傲,这周霜觉得不可能是装的。
她拿手机给祁淮京打了个电话,那边立刻就接听了。
“不是和同事们在看展吗?怎么还有空打电话给我?”
祁淮京的调侃並没有让周霜的心里很轻鬆。
“这里出了点事,不知道你手底下的负责人有没有告诉你。”
祁淮京蹙眉:“一般不是特別的重要,他们是不会跟我说的。有今天在场的负责人会处理。是怎么了?”
原来祁淮京並不知道周霜想了想决定还是说。
“有个女的到这里拍下了所有的展览品,还和工作人员起了衝突。”
“展览会上的所有產品都是国家保护级文物,任何人都不允许偷拍私下传播。他们应该会处理的。”
祁淮京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来他的地盘闹事。
“祁太太,我马上打个电话过去,既然你人在那里,就帮忙处理一下吧。”
周霜没想到祁淮京会把这件事情交给她来管。
“如果闹事的是认识你的人呢?”
“那也得公事公办。”
不管什么人,破坏展览馆的文物就是不行,他不会姑息任何一个。
周霜心中的疑虑完全打消了。她相信这个女人应该不是祁淮京所谓的情人,如果真的是他不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人家吗?
“好吧。”
那边有同事过来找周霜,她匆忙的把电话掛了。
杜羽芊心中很恼火,明明她就是祁淮京心尖上的女人,来看个展览还被人当贼一样。
那种不平衡,像野草一样疯狂的在杜羽芊心中疯长。
她经过一个展厅时,突然被隔著玻璃的玉簪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对一些古董文玩也有所了解,知道这次玉簪价值不菲,尤其玉石通体晶莹透亮,是不可多得的帝王玉,一时间看到便喜欢的不得了。
这个时候他私下里查看,发现已经没有人在看著他了,便偷偷的又把手机拿出来对著玉簪猛拍了几张照片。
她打算回去之后就把这个拿给祁淮京看。並软磨硬泡,让他想办法把这只簪子弄到手送给自己。
就在她拍的正起劲的时候,忽然有两名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上手就去抢她的手机。
杜羽芊火了,他觉得他们只是对他极度的不尊重,刚刚被猥琐一点很生气了,现在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於是对於以前毫不客气的跟他们爭夺手机在抢的过程当中拉扯之间,他整个人撞到了玻璃。
与玉簪隔著玻璃的防护应声而碎。嗯,这一场看到了,对著人都顶住呼吸,嚇得心都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每个人都知道这些文物几乎是无价。所幸的是只是玻璃碎了,玉簪还好好的放在展览的托盘上。
杜羽芊手机紧紧的拽在手里,也嚇不敢作声。
“快,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周霜看著那只玉簪,她比任何人都要心疼。那次玉簪送过来的时候要修復近百分之八十,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將这些簪子修好。
刚刚玻璃碎的那一刻,周霜感觉血液都在身体里凝固了。
“祁太太……”
这时有人走到了她面前,言语极为恭敬,眼神却带著打量。
祁太太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女人。
周霜知道是祁淮京把她的身份告诉了负责人,现在他没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
看著负责人,周霜做了一个“虚”的手势。
“叫我周小姐就可以。”
她很想好好会一会这个“祁太太”。
负责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祁太太的吩咐,他也不敢不听。
“是,周小姐。”
周霜要了一个工作证戴在身上,朝杜羽芊走过去。
负责人紧跟其后,公司的同事也看见了,有些惊讶。
“这位小姐,麻烦留下身份证號和手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