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霜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拼命捶打想把他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祁淮京摁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將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拼命索吻,无论周霜怎么躲避,他都能精准的亲到她的唇。
“霜霜你听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负你的。在你之前没有过任何女人,在你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
周霜愣了。
明知道有羽芊的存在,而且她当著自己的面也確实说了不可能开除杜羽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祈淮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霜却还要鬼使神差的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他。
就在她发愣的当儿祈淮京已经以吻封咸,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个有情人搂在了一块儿。
夜幕降临,所有应该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车外繁星漫天,车內满是氤氳和温馨的气氛。
激情过后,周霜躺在祈淮京的臂弯里沉沉睡了过去。
他体贴的用空调毯子盖住了周霜,怕冰冷的空调將她吹冻著了,然后再驱车带周霜回了家。
刚刚他的情绪过於激动,而祁淮京的確有很久没有过了,特別的想。
將周霜抱在怀里的时候哪里还忍得了,只是委屈了他的新娘新婚之夜跟他在车里发生这些苟且之事。
明明是夫妻弄得像是在偷情,而且还拋下那么多宾客,在他们重要的日子里。
老爷子他们亲眼看见祈淮京把喝醉的周霜带走了,小夫妻俩的事他们也懒得管,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场婚礼顺利进行了就可以。
祈淮京把周霜带回家之后,帮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周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今天祈淮京也喝了不少,加上周霜还灌了他一整杯白酒,算起来他今天喝了有一斤半。
但是这点酒对於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等他把周霜安排完之后,林殊的电话到了。
“霜霜今天怎么了?好像喝了很多酒,她没事吧。”
林殊很担心,但是她聪明的不会去质问祈淮京。
“没事,就是喝醉了,我带她先回来休息。妈,今天的这场婚宴,辛苦你和太爷爷了。”
林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照顾霜霜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他太爷爷这边的一些宗亲要见,会有点忙。”
“好的,我知道了,妈。”
婚礼的事他的確也累了一天,刚刚跟周霜又在车里那么激烈,来了两次把她弄到频频求饶,祁淮京身心俱疲。
但是因为心里有事,他反而睡不著。
看著不省人事的周霜,他心烦意乱的点了支烟,自己站到阳台上,一边抽一边吹风。
夜晚的海城凉风习习,三月的天像快要步入夏天,白天烈日炎炎,晚上海风吹著沁人心脾。
祁淮京脑子里乱乱的,周霜的眼泪给了他太大的震撼。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周霜的那份感情不足以让他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可是今天,当他抱著她,看她在自己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放弃斗垮王进维了。
但归根结底,人是会有转念一想的。
好不容易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了,他放弃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王进维和他的结髮妻子如今为了王进维外面的女人闹得不可开交。
估计两个表面比翼双飞,实际上早就离心离德。
杜羽芊长得漂亮,身段好,所以王进维误以为杜羽芊对自己有很大吸引力,想藉助她来把他们两个的野种安置在他这里,让他当冤大头接盘侠。
另一方面王进维又在跟自己的妻子表忠心。意图吞掉老丈人的家產。
这边想把祈氏划入他自己的版图,那边又覬覦老丈人,他的两手算盘打的贼精。
祁淮京只有麻痹了王进维才有可能趁虚而入。
就算他放弃对付王进维,王进维也不会放过他。
在榕城那个地界,一山不容二虎。
祁淮京是从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活下来的人,生吞活剥了对手才是他的性格。
可是这边周霜已经看见他跟杜羽芊在一起,这个误会就会越闹越大,他两边都不能放手。
对別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时间脑海里两个激烈的声音在相互打架。
可是想了很久还是除掉王静雯的念头占了上风。
祁淮京整晚都没有睡,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时他才去浴室洗尽了身上的烟味和酒味。
他知道这个时候周霜肯定不愿意看见他。便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休息。
清晨,周霜头疼欲裂的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人,房间里也没有祈淮京留宿的痕跡。
虽然这些都是她所希望的,可是祈淮京真的不在房间里,她又很失落。
昨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除了晚上在车上的那两段激情之外,难道把自己送回来之后他便离开了吗?
他是离开了这里,还是直接离开了海城?也是了,来这里跟她结婚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个交代罢了。
杜羽芊肯定跟他闹了吧。他不应该急著去哄人家,告诉人家他们两个新婚之夜都没有在一起睡嘛。
想到这里周霜的心就揪著疼。
她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到楼下去吃早餐,手机里便是祈洛顏打来的电话。
周霜看到屏幕的名字稍微有些惊讶,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上次因为傅宇的事她跟自己联繫过一次之外,后面几乎是杳无音讯。
直到祈先生和祈太太告诉她说祈洛顏有事来不了参加婚礼,周霜也是很惊讶。
可因为自己和祁淮京的感情波折,她无心去管祈洛顏不来的原因。
现在婚礼结束,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了,看到祈洛顏的来电才想起祈洛顏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跟自己联繫了。
“小婶婶对不起,我没有去参加你的婚礼,我罪该万死。”
祈洛顏的电话已接通,没等周霜先问,她便自己负荆请罪来了。
周霜烦心事缠身,哪有空真的责怪她。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周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祈洛顏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
“嗯,大部分是因为傅宇的事,他那些兄弟们都不愿意来照顾他,便把我留在他旁边,那些护工做事又不细致。
小婶婶,我也是受你所託,就想著送佛送到西,你也不是不知道傅宇这个人比较难说话,一般人还真伺候不了他。”
祈洛顏说这话的时候嘴里是抱怨,可是在周霜听起来却怎么都像是情竇初开的女孩子在跟人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