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歷代御医都需掌握两门惊世绝技——隔衣认穴的飞针术与悬丝辨脉法。
可嘆隨著西医东渐,这两门传了十八代的绝学,竟在抗生素普及的年代悄然失传。
医圣陆晋閒收徒那日,青玉案上摆著两卷泛黄典籍。
少年顾渊跪在紫檀蒲团上,目光灼灼盯著那捲《九针玄要》。
老医仙捋须而笑:“飞针定生死,悬丝断阴阳,选哪卷?”
“弟子斗胆,愿双修!”少年叩首有声。
“贪多嚼不烂!”
陆晋閒竹杖轻点地面:“当年李时珍为著《纲目》尚要三易其稿,你当自己比药圣聪慧?”
顾渊眼珠一转,抓起记载飞针术的羊皮卷:“那便学这个!悬丝诊脉听著唬人,如今谁还隔著帘子看病?倒是这飞针术……”
他指尖轻弹,案上铜人模型的膻中穴应声亮起红光。
十年寒暑,顾渊將二百零八个要害穴位烂熟於心。
如今他施针已至化境,莫说寻常衣物,便是防弹背心也挡不住他的银针。
可上月给唐家千金诊治时,偏要人家褪去外衫——这其中的门道,怕是只有诊室里的薰香知晓。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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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芒破空,人形木偶的咽喉要穴精准没入三寸。
顾渊摩挲著手中银针暗忖:若非生死关头,这招“锁喉针”还是少用为妙。
医者仁心,比起取命的死穴,他更愿点人曲池穴——就像现在,他正用银针给妻子演示如何让人手臂发麻。
“你確定要比医术?”
倚门而立的钱瑞雪黛眉微蹙,望著满地医书忧心忡忡。
她记得张华自幼在中药铺长大,去年还拿了云海医科大特等奖学金。
反观自家丈夫,此刻竟在翻看《黄帝內经》彩绘本。
顾渊合上烫金封面的古籍,指尖银针在阳光下泛著冷光:“夫人可知?华佗为关羽刮骨时,用的可不是手术刀……”
话音未落,窗外飘来阵阵药香,混著远处比武场的铜锣声,惊起满庭白鸽。
“这评价也太伤人了吧?”
“对付张华还需要犹豫?”
“那傢伙不过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根本不堪一击!”
“你这话说得我心口疼啊!”
顾渊捂著胸口佯装受伤。
“別多想!记住我们的约定,只要展现真正实力就好。家族荣誉固然重要,但你的状態更重要!”
钱瑞雪边说边挥动粉拳,眼底闪著期待的光芒。
楼下传来丈母娘的催促:“顾渊!该出发了!”
整理西装时,钱瑞雪忽然拉住他衣角。
少女红著脸为他调整领口,突然踮脚在青年侧脸印下轻吻,细若蚊吶地说了句“必胜”便逃也似地跑开。
“这算是赛前福利?要是我贏了……”顾渊摸著发烫的脸颊坏笑。
“等你贏了再说!”远处飘来羞涩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