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还是要命?不给就让你这买卖做不成!”
这泼皮不敢硬闯,却在商铺门口耍起狠来,对著自己拳打脚踢,直打得满脸血污。
做生意的虽不在乎旁人性命,可这疯子似的自残行径,谁家客人看了不绕道走?
报官也拿他没辙——哪条王法管得了自残?
赖三就仗著这条歪理,顶多挨顿皮肉之苦,大摇大摆闯进王豹地盘。
当著对方小弟的面,他搬出林胜昌教的“夷州白联堂”名號,倒把马仔唬得发愣。
这土生土长的帮派分子哪听过什么白联堂,慌忙稟报给王豹。
听闻是夷州来的势力,王豹也摸不著头脑,急忙召集心腹询问。
倒真有个跑过码头的弟兄开口:“豹哥,这白联堂在夷州码头势力不小,听说专替东瀛人运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哟,还是吃江湖饭的?”
王豹叼著菸捲来了兴致。
底下兄弟却暗自嘀咕:人家玩的是跨国黑產,咱们这收保护费看场子的买卖,倒显得小儿科了。
王豹想著攀上这层关係能接大单,便按江湖规矩收了拜帖,约在城南老茶馆碰头。
赖三回去復命时,林胜昌正擦拭著祖传匕首,盯著时钟等赴约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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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八点,两帮人在茶馆剑拔弩张。
林胜昌带的十来个生面孔虽透著狠劲,终究比不上王豹坐镇主场的气势。
双方马仔在楼下对峙,楼上雅间里却推杯换盏烟雾繚绕。
“柳老大放著夷州好日子不过,来咱天南市这潭浅水……”
王豹弹著菸灰试探:“莫不是有什么发財门路要关照兄弟?”
林胜昌搓了搓手指间的菸捲,挤出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豹哥,今儿找你不是谈买卖,是为我那个离了婚的姑爷来的。”
“哈?离了婚的姑爷?哪號人物啊?”
王豹蹺著二郎腿往椅背一靠,手里盘著的核桃发出咔咔声响。
“顾渊。”菸灰簌簌落在玻璃缸里,林胜昌盯著那点火星。
王豹突然坐直身子,手里核桃都不转了。
他左顾右盼环视包间,活像吞了颗生鸡蛋似的:“顾渊?这名字听著耳生啊,咱道上没这號人吧?”
“就是斗医大会要和胡浩掰腕子那位。”
林胜昌敲了敲茶几:“昨儿你不是让人递话,要他放水么?”
“哎哟喂!”
王豹猛拍大腿,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出来了:“瞧我这记性!早说啊林爷,这不闹笑话了么?自家人碰自家人。”
见对方认了帐,林胜昌紧绷的肩膀刚松下来,王豹突然话锋一转:
“要我说老哥哥,您这前姑爷要是识相,让他在擂台上演场戏。这买卖成了,三江口的码头隨你挑!”
林胜昌手里菸头差点烫著手指:“您可甭抬举我,离了婚的姑爷比泼出去的水还难收。人家要堂堂正正打擂台,我这糟老头子能说啥?”
“几个意思?”
王豹手里核桃往桌上一摔,骨碌碌滚到茶盘边:“拿兄弟我逗闷子呢?”
青烟裊裊里,林胜昌不紧不慢掐灭菸头:“擂台有擂台的规矩,人家要站著挣钱,咱总不能按著脑袋让人跪著接银子吧?”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