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是先生不找我,我就再给你一瓶。”
“哼!”
黑子只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
赖皮龙幸灾乐祸,它很喜欢看人倒霉,这傢伙心眼倒是不坏,就是喜欢幸灾乐祸。
晚饭自然是各吃各的。
狄昂吃的是在红云岛陈家那边弄来的真力奇植,足以满足他日常修炼的消耗,但也別想对修行有什么增幅效果。
黑子他们吃的稍微好点,是这段时间在海上与巡海夜叉当海贼弄来的东西。
最后便是阿芜与绿毛毛。
两者年纪尚小,阿芜刚刚开始站桩,她身具天骨,狄昂至少会让她站够两年才会让他进入血气境。
当然,那时候她也才八罗半,条件什么的,要比狄昂当时在兵卫所筑基好太多了。
“阿芜,我—”
狄昂有些语塞,他答应过阿芜,以后不会离开他,
但现在··
阿芜正在吃零食的嘴定格住了,她似乎猜到了狄昂接下来要说的话。
“兄长又要出去吗?”
“下次回来,能不能多带点果?”
她一副天真的样子。
但却是让狄昂彻底沉默。
“这次与上次不一样.”
“是要出远门吗?”
阿芜已经懂得了出远门的含义。
狄昂无言以对。
阿芜也沉默著,抱著小白走了出去。
狄昂站在原地,嘆息一声。
又一日。
狄昂从剑阁洞府中睁开双眼眸中呈现金光,化作一柄竖立的长剑,在眼底缓缓流转。
修忽间,剑光消散。
一旁一直在等待的黑子来到狄昂身边,低吼一声。
狄昂睁开双眼,神情古並不波。
他知道,黑子在提醒他,该出去了。
起身,白天君与鹤仙君也迎了过来,甚至连生长在剑阁洞府山下的紫葵君,也伸出一根藤蔓。
狄昂笑了笑。
离开洞府。
这是一座不大的岛屿,在星罗海群岛中丝毫不起眼。
离开罪城已经三日,他在此已经等待了两日。
想必今日,他等待的人就该来了吧。
走进这座小岛最有名的客栈,当然,对这样的小岛来说,最豪华的客栈,也只是民房。
狄昂见到了他等待的人。
这是一个女人,身材婀娜,腰肢纤细,面容精致,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其面颊上,有著点点蛇磷。
云深处-蛇姑姑。
“狄先生比我想像中更年轻一些。”
蛇姑姑声音娇媚,只是听她说话,便有种让人心痒痒的感觉。
“蛇姑姑过奖了。”
狄昂谦逊的说道。
“狄先生的意思我们云深处已经知道,只是,狄先生能付出什么?”
只是客套了一下,蛇姑姑便步入正题。
“此行,所有的一切,我与云深处共享。”
蛇姑姑眼神奇异的看了狄昂一眼,又看了看跟在狄昂身后的几只精怪。
“狄先生倒是个会算计的,用尚未得到的东西来支付报酬。”
“没有海防图,我也拿不出蛇姑姑想要的东西。”
狄昂轻描淡写道。
蛇姑姑仔细打量了狄昂一眼,沉思之后,说道。
“可以,狄先生以及您的伙伴,是我们云深处看重的,这次交易,我可以代表云深处答应下来,但提前得给狄先生说清楚,我们的人,不会出手。”
“好。”
狄昂笑著点头。
对云深处的服务很满意。
他要的,是大荣海域城池的海防图。
既然大荣已经必除他而后快,那他便要先下手为强。
这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人杀我,我杀人。
蛇姑姑眼神奇异的看著狄昂,从狄昂的话中,她看到了自信,强烈无比的自信。
她其实也有些好奇,大荣边疆海城中的力量並不差,有半数以上的城池中,都有问我坐镇。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狄昂如此自信,能够让他面对问我境高手。
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匣。
“这里面,就是大荣边疆诸多海城的海防图,除了海防军队外,还有一些海城中有名的高手,当然,有些人的实力,我们云深处也並不清楚,里面只有战绩。”
狄昂笑著点头,“足够了。”
狄昂如此自信,倒不是他有硬钢问我的把握。
而是他自信能够从问我手中,全身而退。
接下来,便是人手了。
狄昂眯著眼晴,该去將那个骚女人弄出来了。
那女人,自然是昔日大荣柳家派来杀他的女人-於素素。
这女人,这段时间被他折磨的不轻,想必收復其人,並不困难。
一个玉液巔峰的高手,且除了实力强大外,还擅长幻术与魅术,用的好了,发挥的作用不一定比问我差。
於素素最近活的还算滋润,在苟富贵的“帮助”下,她並不缺白玉钱,不但能够安然在白玉京中活下去,还能凭藉多余的白玉钱,获得一些不错的机缘。
但·.—·
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手臂·——
此时此刻,在一处山谷中,於素素与苟富贵已经搭建好了一个两层木屋。
於素素端坐在房中,一袭白衣,双手放在膝上。
是的,她的手臂恢復了。
白玉京中神奇的机缘与奇物太多了,手臂恢復这样在外界难以实现的事情,在她从一个泥雕商人手中买来一条手臂后,她的手臂便恢復了。
但那种手臂被人操控的感觉,依旧存在。
像是一个梦魔一般。
她经常觉得,自己的手,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你到底是谁!?”
她低头,看向左臂,呢喃道。
“你想离开吗?”
募然间,一道陌生的声音在於素素脑海中响起,像是直接从手臂上传入她耳中一般。
於素素麵色骤然一变,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冷静的很快。
“什么意思?”
“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你需为我效力三十年。”
“不可能!”
这样的条件,於素素不可能答应。
甚至相较於出去,她更想自己的手臂能够完全恢復。
“这个条件你若是不应,你的手臂,会越来越古怪,最终,你也会变成怪物。”
於素素冷哼一声。
“三十年,太久了。”
手臂中的声音沉默许久,像是在衡量。
“那就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