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愣了下,十三姐说的是有一批货,而不是几件货。
“十三姐,能否告知一个明確的数字,我也要考虑自己是否能买得起。”
“乾隆的画三幅,玉器二十八件,青铜器五件。”
“警方有备案吗?”
许墨这么问也是有目的的,如果警方有备案,说明这些东西来路不但不正,
而且失主已经报警备案,自己就算买回去也无法见光。可如果警方那里没有备案,那就不管来路正不正,自己都可以买下带回去。
“没有,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
“那就没事了,十三姐,我隨时可以跟著你过去看看那批货。
十三姐没有高兴,而是伸出两根手指,跟著她过来的其中一个男人会意的抽出一根香菸,並且给她点燃。
“许墨,只能你一个人跟著我过去。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这个条件也是我们的底线。”
站在一旁的周长平立刻沉声说道:“万一你们联手坑我老板怎么办?”
“我们就算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可能会对许先生下手的。”
许墨也说道:“长平,我一个人跟著十三姐过去就行。放心,不会有事的。”
“老板,我们的任务是时刻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许墨起身笑道:“没事,我这样的买家可不容易碰到,他们是求財,而我恰好可以满足他们。”
“爽快,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十三姐做事也很乾脆。
“十三姐,前天晚上有一一群人揍了京城博物馆的副馆长,幸好那群人都已经被警察给抓起来了。可是现在有人直接对他们威胁警告,让他们不要胡乱霸道。”
“那事我知道,我带你去的地方大概率会看到他们的话事人,我们走。”
几人走出酒店,一辆黑色的轿车朝这边开来,稳稳的停靠在四人面前。
许墨坐到后排位置,十三姐坐到他身边,从椅背后方的袋子掏出一个黑色眼罩。
“许先生,这是我们话事人的要求。”
许墨自然的接过一本正经的戴到脸上:“走吧。”
车子一直在朝前开,偶尔会上下高架,靠在椅背上的许墨扭头看向窗外,很是无语,十三姐他们竟然是在开车绕圈子。半小时后当车子开进一个有点破旧的大院子时,许墨已经確定此地离他入住的酒店很近,开车不足五分钟就能到。
“许先生,我著你走,小心脚下。”
十三姐扶著他的手臂,带他走进一个仓库。
“眼罩可以取下来了。”十三姐告知一声,许墨这才摘到黑色眼罩,目光在在场的三个人扫视一下,坐在正位上的是个头髮白,精神翼,穿著一身唐装的老者。另外两个人则站在他身后,目光凌厉的瞪著自己。”
“老大,许先生对我们的收藏品很感兴趣。”
唐装老者微微点头,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起身热情的招待他。
十三妹朝他身后的两个壮汉点点头,
很快一人捧著一个长方形盒子,另外一人捧著一个体积不大的立方体盒子,
他们回到客厅,轻轻放到茶儿上。
“许先生,这里有一幅乾隆的画,还有一块真正的古玉,你先看哪件?”
许墨目光一扫就说道:“先看玉。”
很快,方盒先打开,里面存放的是一只羊。那是一只玉臥羊,整体由和田白玉雕琢而成,造型栩栩如生。
玉羊呈臥姿,昂首目视前方,局部有褐色青斑,眼晴以阴线雕刻成圆形,外圈加弧线,双脚弯曲盘於头后方两侧,前足一跪一起,后足贴臥於腹下。
许墨抚摸著玉臥羊,表面的包浆很厚,褐色是一种沁色,应该是曾经深埋在地下。他双目凝神一看,一层层光罩凝聚出来,最终形成十层光罩包裹著玉臥羊。
的確是一块古玉,大概在秦汉时期。
“这只玉臥羊的品质不错,十三姐,什么价?”
十三姐和唐装老者对视一眼,前者笑笑说道:“我们也不跟你玩虚的,这块秦汉时期的玉臥羊你要是喜欢,十万港幣带走。”
许墨將玉臥羊放回方盒里淡淡的说道:“成交。”
唐装老者看向他的目光带著几分审视,这么快就鑑定完毕,而且说的还很准確,此人不但年轻,而且还有点妖孽。
“十三姐,接下来我可以看这幅画了吗?”
十三姐直接打开那个长方形盒子,从里面捧出一个捲轴画,许墨先是戴上一幅白色手套,然后放在桌子上徐徐铺展开来。
画面是一只兔子,臥於兰山石旁,
许墨看到第一眼,心里就『我草”一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时还抬头看看十三姐,欲言又止。
“许先生,你想问什么儘管问。”
许墨指指这幅画问道:“开价多少?”
十三姐有点不確定的问道:“这幅乾隆的画,你没什么想问的?”
“没什么想问的,问了也白问。要不你跟我说说,这幅《兰石小兔》到底是怎回事?整个画风看起来和幼儿园的小朋友画的创意画差不多?你告诉我这是乾隆的画真跡,总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十三姐看看画面,又看看坐在那里四平八稳的老者,有点心虚的说道:“我保证这幅画肯定是乾隆的真跡,你看画上的印章绝对不是作假仿製,至於它的出处就不方便说了。”
许墨沉默了,他低头又仔细看看:“十三姐,那你打算出价多少?”
“三百万港幣。”
许墨果断的摇摇头:“我对这幅画的真假保持怀疑態度,你开价三百方港幣,我只能出价五十方港幣。我要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这样的画风和皇家贵气根本不搭任何边。”
“许先生,我们手中三幅乾隆的画都是出自湾岛故宫博物馆典藏,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仿作。”
十三姐有点著急了脱口而出,道出了古画的来源之地。
许墨脸上是一片惊之色,其实內心却狂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