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离开小郡王府,来到钱府门口敲敲厚重的大门。重门打开,一个安保看了下就让开说道:“许先生请进。”
“钱老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后院发火生气呢。”
许墨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安保犹豫下还是摇摇头,
“许墨。”
陈书敏从后院正好走出来,她看到许墨连忙走过来拉著他到一边小声说道:“老爷子在发怒,要不你过去劝一劝。我们劝了没用,但你不同,或许你说说他就能消气呢。”
“陈主任,上午我见过钱老,怎么这会又发大火了?”
陈书敏轻嘆口气:“小叔家的儿子在外面出了事,老爷子的皮带都打断了一条。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开,再打下去怕是真会出人命。”
听到是这事,许墨立刻转身就要走,他不参与这事。
“別呀,我出来就是准备找人求援的。你正好过来,走走,试试或许有用。”
陈书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那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赌输了很多钱。”
陈书敏无奈的嘆口气。
“那到底输了多少?”
“很多。”
许墨站在那里也没要去后院的意思,上次流浅夏的事情说到底是被人下套陷害了,可关键时刻她还能把握住本性,分得清十分黑白,还有得救。
但这赌博一旦沾染上了,想要挽救很难。陈书敏既然说很多,那肯定的真的很多,多的足够让钱家名誉大损,甚至伤到元气。到了钱家这个层次,不怕你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就怕你在外面乱搞。
“许墨,你来了就好,快去劝劝老爷子。”
钱国庆也出来了,看到许墨在忙小跑过去,拉著他就朝后院走去。
“那小子都快被打死了。”
许墨身不由己,只好跟著他走到后院,离著老远就看到主房大厅里躺著一个人,上身衣服全部被扒光,留下的都是条条被抽打留下的血痕,已经高高的浮肿起来。
那人躺在地上都在哆嗦著,但嘴里愣是没敢哼一声。流浅夏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嚇得站在远远的,眼中带著深深的惊惧。钱老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在他身边则焦急的站著一对中年男女,应该就是钱家的老三两口。
钱家老大是钱国庆,老二是流浅夏的母亲,因病去世,然后就是老三钱国耀,听说是在机关单位工作,生了两个儿子。
许墨的到来似乎化解了一丝丝紧张的气氛,钱老扭头瞄他一眼,轻哼一声。
“你怎么来了?”
许墨抓抓头说道:“钱老,我本来是想跟您再匯报下方腊黄金宝藏的细节问题,现在看来时间不对,要不我出去等等再说。”
“许小子,听说你一掌能够碎六块砖头?”
钱老喝住他。
许墨有点不妙的预感,这位气在头上的老爷子不会是让自己在他孙子身上拍几掌吧。
“钱老,我最近身体不適,昏睡了两天才甦醒过来。现在別说六块砖头,和人打架都可能被反杀。”
许墨拿那个为藉口很合理,钱老瞪他一眼,然后又狠狠的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小子,冷冷的说道:“禁足三个月,敢离开家门一步,打断你的双腿。许小子之前有句话说的对,
子不教父之过,你们两口子也好好反思反思,两个儿子越来越不像话,难道非要拉著整个钱家一起陪葬吗?”
“爸,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的教导他,一定不会再让他出去惹是生非。”
“滚滚,都滚。”
钱家老三夫妇嚇得连忙跑上去扶起儿子,跌跌撞撞走出大厅。
“你们都出去,许小子留下。”
钱国庆他们立刻也出了大厅,离得远远的。
许墨看看地上断成两节的皮带,走上前捡起隨手扔出去。
“钱老,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我先帮忙解决掉燃眉之急,其他的慢慢再做打算。”
“三千七百万。”钱老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他指指桌子上的茶水,“给我来一杯。”
许墨忙倒了一杯双手递给他,钱老接过一口喝完。
“许小子,我手里还有一些不错的古董,等会我都让人拿出来,你看看给个正常的市场价即可。”钱老制止他开口说话,而是语气沉重的说道,“我知道你不缺钱,但一就是一,我收藏的那些宝贝多少也能值一些钱,如果不够我自己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