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异常?”
朱友亮愣了下,然后回头看看那幅古画,许墨提到这点肯定是已经发现了这画的异常之处。
他仔细文看了看,然后望望其他的鑑定专家。
十几分钟后,朱友亮他们都看向许墨,这位年轻的后辈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和震撼。
“画中画。”
许墨轻声说道。
画中画,意为画中夹著其他画。
朱友亮他们顿时再次围上去,把那幅画翻过来,仔细的再看看装裱上的破绽。
许久,朱友亮才看向张德丰问道:“张老板,许先生说这幅画有画中画,相信他不是无的放矢。这幅画如果是唐寅真跡,那用它来隱藏的另外一幅画可能来头更多,我们想要试一试,將这幅画装裱揭开。但这幅画是你的,价值不菲,所以还需要看你的决定。”
张德丰哪里有主意,他只好看向许墨,
许墨轻鬆的笑道:“张叔,我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况且朱老师是古字画方面的顶级专家,他在揭画的时候也不会破坏到原本的画作。”
朱友亮此时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
“连你都不相信的话,张叔还能信谁,就依你的意思。”张德丰想到许墨的本事不再迟疑,况且他都已经接受了被宰一百八十万的结局,现在峰迴路转有可能出现奇蹟,那肯定会再尝试一次的,也就是再赌一次。
故宫博物馆里的专家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许墨的真容,没想到初次见面就会遇到这样平生难得一见的鑑定场面,一传十,十传百,连馆长和副馆长都闻风跑过来看看到底会有什么奇蹟发生。
“许先生,我现在是亚歷山大啊。”
朱友亮见会议室里的人越聚越多,反而有点小小的紧张,心里默念千方不能失手。
“朱老师,你放心施展,万一真有意外发生,一切有我兜底。”
许墨当著所有人的面这么说,朱友亮不再犹豫,开始揭画的流程。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就连许墨都认真的看著他每一步的动作,过程很嫻熟,很轻盈。
当装裱的背景纸湿透时,经验丰富的朱友亮终於发现了异常。
“还真有画中画。”
会议室里短暂的嘈杂后再次安静下来,张德丰靠的最近,比谁都紧张,能不能改变他下半辈子的命运,就看这幅画中画到底是谁的名作了。
装裱纸被顺利揭开,朱友亮更加小心翼翼的揭开第二层纸,那是一幅画。
当整幅画安然无损的揭开平铺在乾净的桌面上时,先睹为快的张德丰惊呼道:“难道是明朝唐寅的【仕女图】?”
许墨目光扫去,不禁羡慕起张德丰的逆天运气,那幅画中画的確是唐寅的真跡【仕女图】无疑。
在二十多年前,一场米国佳得拍卖会上,唐寅另外一幅【仕女图】就已经拍出约六百六十方元的价格。在七几年的时候拍出这样的价格,那就是天价。
如果现在再上拍,超过五千万元也不是没可能。
没想到在这幅画中画中竟然揭出另外一幅唐寅真跡【仕女图】,在场很多人都露出了震撼。
朱友亮比谁都激动,这可是他亲手揭出来的唐寅真跡,今天將成为他最高光时刻。
许墨已经鑑定完毕,看著四周博物馆专家都朝前挤,不由拉了下张紫茗的手臂,示意她暂时让开。
两人出了会议室,在走廊里,张紫茗深呼吸几口,想必此刻她的內心也非常的不平静。
“老班长,今天这事我没给你丟人吧?”
许墨笑眯眯的问她。
张紫茗瞄他一眼说道:“唐寅的真跡可不便宜,你这个忙帮的太大,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別张口,以身相报的念头立刻熄灭掉,你不是我的菜。”
本来还有点笑眯眯的许墨脸色一下子僵硬住,然后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老班长,你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你也不是我的菜。”
张紫茗目光反而幽怨的瞄他几眼:“是本姑娘长得不够漂亮?”
“那你看不上我,难道是我长得不够帅?”
许墨反问道。
“那倒不是。”张紫茗想了下才说道,“怎么说呢,你这样的人今后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美女。我自信还有几分姿色,但本姑娘最討厌活的那么累。我们两个当一辈子的朋友,比当你老婆要轻鬆的多。”
许墨心里仿佛受到触动,没想到老班长心里是这么评价自己的。
“许墨,你在想什么,没有生气吧?”
“好好的我生什么气。”许墨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老班长,刚才我差点受到暴击,还以为你看不上我是因为我长得太挫的缘故。”
张紫茗美目看著他,很郑重的表情上下打量他:“许墨,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其实我一直都不了解你。尤其是这两年,你的变化之大,甚至让我有点恍惚,感觉你从凡人一下子成神了。”
许墨捏捏自己的脸:“要不你一下我,看看是不是正常人的血肉。”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真成神了,我反而会毫不犹豫的对你死缠烂打的。”
“为什么吗?”
张紫茗警他一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也想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许墨立刻哈哈哈大笑起来,老班长的性格就是这么直爽。
“私底下问你,那幅画中画真的是唐寅的真跡?能值多少钱?”
“真跡无疑。”许墨止住笑想了下,“至於价格真不好说,但上拍的保底两千万肯定没问题。要是张叔愿意转让,我甚至可以直接出价三千万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