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丰和许墨分开,各自选择一个人少的长桌开始一一看起其他的展品。
“哥,这些瓷器都好好看。”
许岑走过来指指那些瓷器说道。
“你喜欢的话,等你將来结婚了,哥送一千件各种古瓷给你做嫁妆。”
许岑眨眨眼,又扭头看看长桌上的那二十多件瓷器,顿时觉得它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自己哥哥手里那可是有超过十万件古董瓷器的,比它们好看的多了去。
许墨目光一扫,微微摇头,那些瓷器中只有一半是真品,其他的都是高仿品,但高仿的工艺真不错。
瓷器除非是那种捡漏的,否则许墨已经不太感兴趣直接用真金白银去高价买一个古董瓷器。
“许墨,过来过来。”
张德丰又喊他过去。
“张叔,又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这块砚台看起来还不错,但我对这个没研究,分不清好赖。你看看这砚台品质如何?”
许墨目光看向桌子上木盒里的一块长方形的砚台,他小心从木盒中拿出来翻看了下。这块砚台材料用的是澄砚,是一种泥砚,华夏四大名砚之一。
澄砚的製作原料为泥,经过特殊的烧制工艺形成,其顏色会因原料来源和烧制时间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其中以硃砂红和鱔鱼黄最为名贵。
眼前这件砚台只是微微泛黄,並不是最好的那种鱔鱼黄,否则光是这块料子就很值钱。
细看去,砚堂与砚背平整,上为流淌式砚池,古朴典雅。砚一侧雕饰鲤鱼纹,另一侧留有铭文,写道:古有此制以鱼饰之,今吾得之墨亦有余。
最后面又留下『老岳记”款识。
整块砚台看起来古意黯然,大方得宜,质地温润,如果將之置於文房书屋之中,肯定是十分雅致。
“许墨,老岳是谁?”张德丰用指尖指指那个款识轻声问道。
“他就是民国时期的吴昌硕,此人多才多艺,成功最早的是篆刻,雄浑苍老,创为一派。功力最深的是书法,尤擅石鼓文。影响最大的是国画,以篆书、
狂草入画,喜作大写意卉。他的艺术达到熔诗、书、画、印『四绝』於一炉,
为近现代书画篆刻大师。所以这块砚台如果是他的作品,那价值不小。”
“吴昌硕的台,那怎么也要五十方以上了吧?不过这玩意也不知道真假,
你能有个鑑定结论吗?”
许墨翻看了会儿,然后將之放回木盒中说道:“这东西还不错,值得入手。”
“真是那个民国篆刻书画大师吴昌硕留下的?”
一听许墨建议他入手,张德丰有点小小的高兴。许墨的鑑定肯定没问题,最后就看砚台的主人到底想多少钱转让吧。
“许墨哥哥,喝点枸杞老薑茶,天冷喝下去身体暖和。”徐萱萱端来一杯刚倒好的热茶。
“萱萱,你喊『许墨哥哥”怎么喊得那么顺口,他是我哥好不好,听起来腻歪的很。”
许岑伸手抢过那杯枸杞老薑茶嘀嘀咕咕的说道。
“那边有自助的,你自己去倒一杯不就行了。”
徐萱萱脸色微红,见许岑瞪著她,连忙说道:“我再去给许墨哥哥倒一杯。”
那小丫头跑开,许墨从小岑手中接过那杯热茶责怪道:“萱萱说的对,你有手有脚的自己去倒茶。”
许岑朝他翻个白眼跑开了。
“小子,你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呀?”
张德丰见他端著茶没喝,然后自然而然的又从他手里接过去笑著说道。
“没办法,我长的太帅。”
张德丰上下打量他一眼,居然还点点头:“你小子骨架模样的確不错,有钱有本事,將来还不知道要招多少女孩子稀罕呢。”
“张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真有那么帅,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闺女,她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总是想著跟我切武艺,我猜她是不是趁机想揍我一顿。”
许墨说到这里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张德丰脸上出现几条黑线,许墨没注意到,接著又道:“不过老同学对我还算不错,至少还能跟我一起吃饭说话聊天逛街什么的。”
“许墨,这是真的?”
张德丰眼神突然一亮,连忙追问道。
“什么真的?”许墨扭头看他一眼,还以为他在问砚台的事情,点头道,“我鑑定过,这的確是民国吴昌硕铭鲤鱼纹砚。”
张德丰还想再问,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用话筒说话,让大家都聚集到空旷的地方,那边有个小小的舞台,看样子是要准备对一些古董进行竞拍了。
“张叔,我们也过去看看。”
许墨现在对那幅文徵明的行书【赤壁赋】很有想法,只是要把它当成真跡来竞拍的话,那价格肯定很高。但即使高,对於未来的巨大增值空间来说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是大几百万,甚至过千万去买,在这个场合实在是太招摇。
至於其他的东西,目前也就吴昌硕的砚台还能入眼,但这种大开门的好货想必感兴趣的人也多。
眾人相继入座,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丰饶的气质女人站在舞台上激情的说著一些开场白。三四分钟后,今天带过来的藏品才一一的端上台,让在场的人竞价。
“哥,你想买哪个?”
许岑小声问道。
她话音刚落,许墨就举起了一块竞价牌子。虽然年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很快就被接二连三举牌的人给淹没了。
“哥,你就举一下?”
许岑感觉很无语的样子。
“重在参与,过程和结果不重要。”
许墨嘿嘿一笑。
接下来就很有意思,只要主持人话音刚落,第一个举牌的肯定是许墨,有时候他会跟著举几次,有时候他就举一次,好像是真的重在参与,能不能竞拍得到那不是他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