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北条军被鬼女里陶彻底打崩,也就轮到自家武田军开香檳庆祝了。
“春!”
发现自己的弟弟信繁还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武由信玄就气不打一处来。
拿起身边的东西也不管是啥,武田信玄对著信繁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去。
“来之前和你说的唇亡齿寒你都忘了?”
“关东之地现在数的上號的就只有我们三家,而三家当中即便不愿意承认。”
“他北条家確实是最强的,如果鬼女里陶能够把北条家吃下去,以对方陶人军团越打越多的特性。”
“那时候我们和上衫家还能好?”
“还有你看看你手中的史记捲轴,真要按你的想法去干。”
“且先不说最终我武田家能不能落下个好,日后千秋万代的身后名还要不要了?”
“你想看到百年之后世人拿著这个捲轴指著说我武田家是千古罪人吗?”
“是衬托他北条家光辉形象的垫脚石?”
“他北条秋时想当圣人你也帮著他去当圣人是吧!”
“本来单纯的爭天下,给北条秋时这么一弄日后传扬开来,大傢伙哪个不得更加顾及点脸面!”
这武田信繁悟了,更为主要的是人北条秋时这一招確实够损。
自家东瀛的风土人情可和隔壁的东大不一样,那边是以胜负论英雄。
而自家这边呢?
独有的丧文化加持下。
自家这里对於胜利者固然很推崇,但是对於失败者民眾的心理却也很微妙。
甚至对於那些追寻理想失败的英雄,其推崇性居然比对胜利者还高!
此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到哪里说理去?
以北条秋时现在的所做所为,胜利了名声肯定捞的不少。
但万一失败了,怕不是会直接被民眾推上圣人的神坛。
等到那时....
捏著手中北条秋时准备大力推广的史记眷轴,武田信繁很確定一旦这玩意流传开来。
即便自家武田最终上洛成功,自家主公武田信玄成为了天下人。
但要手段阴了北条秋时在未来一定名声不好,天下万民和那些不忿的大名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自己家呢。
如此一来武田家统治天下的根基如何能稳住?
武田家强盛的时候或许还好,稍有风吹草动还不知道有多少野心家会拿著这个捲轴。
以捲轴中武田家的所作所为来做为造反的理由。
如此天下动盪指日可待!
愚父愚母更会万人景从!
而想要掩盖这些可能吗?
须知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盖不住的!
“还有你没有注意吧,在北条军的大帐內上衫谦信在得知了对方的所做作为后。”
“他看北条秋时的眼睛都快拉丝了!”
武田信玄发泄了一通情绪之后又说道。
“上衫谦信那个傻瓜本就和北条秋时有点像,也是一口一个大义掛在嘴边。”
“与我武田家比他上衫谦信肯定更愿意向北条家靠拢。”
“若是我们逼迫过甚,你信不信上衫谦信真能站到北条家去。”
“我武田家能够对抗上衫和北条的联军吗?”
“不能。”
老老实实的答应道,泄气的武田信繁可不会做这种春秋大梦。
河越合战已经让自家元气大伤,这个时候把上衫谦信推到北条秋时身边。
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而上衫谦信这种傻子面对高举大义之旗的北条秋时又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
如之奈何?
“所以说北条秋时的气量高啊。”
“他把一切都算进去了。”
垂下头武田信玄的语气说不出的怪异,是那种又怨又佩服的口吻。
“明日开战,我武田军当竭力戳敌!”
说完带著万分的不甘,也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惆悵。
武田信玄也只好闭著眼睛跳坑了。